“难,若是在宫里还好,此时在外边各种药材稀缺,况且”他看了眼因高热不退,嘴里还迷迷糊糊念着元后的皇上一眼,又继续说道:“况且皇上有心疾。若是身子患病尚且有药医,若是心中患病,这就很难。”
裴義之此时左手上插满了银针,额头上热汗淋漓,整个人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咬牙难耐。
裴胜看了不忍,“皇上为何会睡得这般不安稳?”
以前也见皇上夜间发热,可没这么严重过。
“圣上今日淋了一天雨,身子发热,再加上此时左臂血液开始疏通,疼痛袭来,定然是难以忍耐的。”
“可有何法子缓解疼痛?”
“暂无,恐怕只能继续忍着才行。”
一行人忙了许久,直至天蒙蒙亮,裴義之才勉强退了热,昏昏沉沉的睡着。
这一病,便足足在榻上躺了六日。
这日,他靠坐在床头翻看奏章,一边咳嗽,一边飞快的拿朱笔批阅。
裴胜端着碗热汤药等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裴義之才掀眼皮看他,不耐烦道:“拿来吧,朕这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