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偷听。
如此说来, 倒是件好事。
佩秋没有多问, 只看着她身上的痕迹有些心疼, “小姐这会二疼不疼?”
疼吗?
沈虞摇头, 彼时她已经沉沦, 甚至觉得他越重些越好。但这会儿她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痕迹, 脸上也忍不住燥热起来。
她夺过佩秋手中的巾帕, “我自己来吧,你去弄些宵夜过来,我有点饿了。”
吃过东西之后, 总算补回了些力气,沈虞却是睡不着了。她倚着楹窗,望着外头月色发愣。
在她迷醉的时候,耳边一直听着他急切的唤她“小鱼,小鱼。”彼时有那么一刻,她好像真的又回到曾经那个被夫君抱在怀中怜爱的小鱼,两人恩爱甜蜜,如胶似漆。
那时候的日子,是她此生最美好的日子。
可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带她进宫,她跟着进宫,她想报复他,一定要他尝一尝被她伤害的滋味。
可之后呢?
以后该如何,她很迷茫。
一阵夜风吹来,她打了阵摆子,便将衣襟拉紧了些,神色也清明起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想那么多做什么?无论以后如何,至少先报复了他再说。
由于夜里睡得晚,次日醒来时,已经是卯时之后了。她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的沙帐,听佩秋在一旁禀报新得来的消息。
“小姐,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件大事,秋宜宫那位柴静妃被贬为庶人了。”
沈虞诧异,“为何?”
“营中马匹中毒之事,裴公公查出来是她派人动的手脚,还将罪名诬陷到您的头上,证据确凿呢。那位诬陷的官员也认罪自缢了,觉得无颜面对家人,当场便撞死在金銮殿上。”
沈虞不关心这个,倒是觉得很意外,居然是柴莺莺要害她。她跟柴莺莺六年未见,而且这次回来她的身份也并未公开,她何至于冒这么大风险来陷害一个刚入宫的人?
她实在想不通,但想不通也就懒得想了,至少这件事证明她是清白的。
不过也不对,她之前身上的确有紫丁花露的香气,想到此,她问道:“原先那个宫女呢?弄错香露的那个。”
提到此事,佩秋愤愤说道:“那日就不见了,奴婢回来后一直都没找着她呢,问了许多人也不清楚,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
沈虞不解,如果想证明她的清白,那个宫女的事肯定也被裴義之得知了,既然如此,那她那天在营中说的话,便有一半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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