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倾吐的时间,不可否认的,她承认她害怕个案就此打住她会不知道从何切入,她压抑着心底的忐忑。
但表演个案的同学确实真的打住,没有再说话。
薛祐竹设想,因为是段难以啟口的父子关心,父子不亲近?父子有嫌隙?爸爸对儿子没有保护好自己很失望?
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猜测与探问,因此,定格住了行为,眼神与肢体动作都没有控制好,细微可见的慌张。
「……爸爸身为医生,让你產生什么样的顾忌吗?」乾巴巴的憋出一句不理想的回应,薛祐竹懊恼的想捶自己的脑袋。
来回几次,薛祐竹都没能让个案再敞开心扉说心里的话,一度沦成忌讳的是非题,而非给与开放性的问句,让个案有更多可以说的空间。
意识到这个错误,薛祐竹更加裹足不前。
事后的检讨,她从扮演个案的男同学口中听完完整的故事。
「我爸爸因为医生的工作,很少关心我在学校的状态,他很累也很忙,没有控管我在学校过得怎么,他最直接、最轻易可以关心到的就是成绩,但是,我没有跟他一样上医学系,不是跟他走在一样的路上……」
「所以他是觉得失望吗?所以很容易对你感到不满?」
离开了諮商情境,薛祐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发问。男同学估计也是理解了这个层面,这件事儘管是他的个人议题,但他愿意应用在课堂实践上,表示他愿意且有心力去面对。
男同学摇摇头,「我只是不想要,他终于注意到我,要关心我的时候,是因为我受伤,为什么会是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得到我爸的关注?」
「你的哥哥不是也是医生吗?他也是这样的吗?」
「还没有,我哥住外面,半年大概才会回家两三次,每次也都没有待几天,所以我也没有很知道他在干么。」他没有思索便坦承。
「感觉你们家……感情很不热络。」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刚刚就想讲这句话了?」男同学不意外,也没有反驳,「我知道我们需要沟通,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出来就好,更何况,有些感受是很难说出来的。」
薛祐竹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模样,男同学也没有再多说,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下次上课见,很好奇你的故事。」
某天下课后薛祐竹压了压抽疼的太阳穴,去敲了教授的办公室门,他对自我能力的限制感到心慌,强烈的自我怀疑让她无法安心的学习。
她连自己的说服,怎么有能力让个案信服呢?
「祐竹,老师懂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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