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出来。
总是维持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超过八年了,寻常同学或朋友老早就不相往来,他们却维系着奇妙的平衡,牵扯至今。
薛祐竹没有问过俞亨泰过去有没有交往的对象,这样敏感的话题,他们从来不触碰,她也向来不张扬男朋友的事,偶尔发发男朋友的背影或侧影已经是极限,特殊节日会发一则贴文,但是配图没有出现过合照,薛祐竹觉得难为情,不肯妥协。
但是,在拥有男朋友的时日里,她把握着分寸,于是少之又少的联系近乎垂直降至零。
薛祐竹不明白,他们之间这么坦荡,坦荡得彷彿毫无关係,她怎么就是会梦见他、她怎么就是会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自乱阵脚。
和别人谈起他,是她偶尔想念的痕跡,不和别人谈起他,是因为他是彷彿存在梦不落帝国的秘密,她甘心这份怦然不要长大,不会变质。
——要讲电话吗?
薛祐竹至今记忆深刻,瞥见这条讯息的那刻,心脏陡然的加速,手指末梢不可控制的发凉,她慌张了,毫无悬念。
她内心挣扎着,因为紧张所以并不是很愿意,但是她同时也知道,一旦婉拒了这一次,可能就不会有下一次了,这样的勇气都是一鼓作气,再而竭。
她跑去洗了一把脸,吹了将近五分鐘的冷风才屁颠屁颠的趴回床上回覆讯息,故作镇定的答应,其实连耳机都准备好了。
当电话接起,有几秒鐘的完全沉默,薛祐竹连呼吸都忘了,直到彼岸传来窸窣的轻响,她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住话题的可能。
「你在干么?」
「跟你讲电话。」
薛祐竹一噎,「……那你也没说话,说话的是我。」抱怨的语气充满娇气。
「好吧。」
好吧?好吧?好什么好?她不好!
所以说为什么要讲电话??提出这件事的他很奇怪,答应他的自己也不遑多让。
薛祐竹丧气的垮着双肩,为了避免让室友察觉她的状况,她默默走出房间,趴在围栏吹着偏冷的晚风,冷静冷静。
「台南今天下超大的雨,到处都淹水了,我在补习班多待一个小时,积水也没有退,我就涉水回家。」
突如其来的,他开口说了最寻常的日常生活,没有半点新意,却无端让人感到窝心与靠近,薛祐竹懊恼自己容易满足,其实,她现在就收犯了尷尬癌,他就算说他早餐吃什么,她也能称讚他。
「你走路去补习班吗?」
「不是,没办法走。」
「走路和骑车不是都会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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