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开距离,怕是连俞亨泰都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眼睫颤了颤,浑身都透露她的慌张。
但是,俞亨泰拽得死紧,目光飘了,薛祐竹甚至可以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筋,他的骨节分明,走神的暗忖,时隔多年一样好看。不愧是双弹钢琴的手。
「怎、怎么了……」
「一年不够,但是相比你前几年的跑跳,听起来是……」他顿住,目光在沉默盘绕的时流里越发深邃。
被他用这样繾綣的眼神注视着,薛祐竹脑袋一片空白,毫无思考能力,只能呆呆顺势问:「听、听起来怎样?」
良久,他仍旧凝望着她。
也许说凝望是轻了,但是薛祐竹找不到更重的形容,她总感觉他的眼神是烧灼的温度,被掠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烫了起来。
俞亨泰想将她的面容、神情,以及任何细微的情绪转折都看得清晰,迫切的需要拥有更多筹码与底气,面对她,总是没有办法估算概率的赌注。
「听起来勉强可以忍受。」
明明是盯着她,俞亨泰有一瞬间的恍神,彷彿看见几年前孩子气的她,还有,这些年慢慢长大的她。重复呢喃了「勉强」两个字,他跨一步更加靠近,两人之间的尷尬与混乱是风也吹不散,气氛胶着却有什么在热烈。
只剩下彼此浓重的呼吸声,俞亨泰找回声音,恶狠狠的语气有点哑。
鼻息间全是俞亨泰身上特有的沐浴清香,争先恐后的窜进鼻腔内,薛祐竹所知觉都无所遁形,于是挡不住双颊热燥。
「那,要不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