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呢!不跟你唠嗑了,我还得禀报老太君去呢!”她说完,便乐孜孜地往东苑而去。
“害喜?”姜无涯茫然不知所措,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芳妹有喜了?都三十多天了?这难道会是……不,不可能的。他夫妇都结婚月余了,怎么可能会是……”他惊乍之余,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姜无涯才叹了口气,摇摇头失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怜,不由深情地望着西苑里的小楼,默然道:“芳妹已添为人母,我也该放心了。唉!不是我的终归不是我的,一切随缘吧!”
姜无涯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一壶酒便自斟自饮起来。喝得多了,便倒头躺在床上,心下却是一片索然无味。他心知再呆下去也是自找没趣,总不能拆散别人刚建立起来的家庭吧!于是狠了狠心,决定明日一早便返乡,再也不回这个伤心地了。他想着念着,不觉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无涯隐约听到屋外一片嘈杂,好像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大喊,有人在奔走。他拍了拍额头,一骨碌爬起身来,下床打开房门时,正好撞见一位姓邵的镖师。姜无涯见对方一脸哀容,于是忙拉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夥儿为何哭天喊地的?”
那邵镖师一抹眼泪,伤心道:“原来先生还不知道啊!总镖头他,他老人家给人害死了,灵柩才刚刚运回镖局。唉!多好的人呐!老天爷真是不公……”说到后面,已是涕不成声了。
姜无涯闻言陡觉一阵悲凉,哀痛之情油然升起,一时间欲哭无泪。他虽说没见过江南岸,但是总觉得自己有愧于江家,不能在这个时侯撂脚走人,遂暂时打消了离去的念头,伙同邵镖师一起赶往灵堂拜祭。
缟素如雪,纸钱成霜。青烟绕梁,白幡嘶猎。镇南镖局沉浸在一片阴霾之中,灵堂里外仿佛失去了生气般,到处充盈着肃杀的气氛。凄烈的哭号,断肠的哀吼,交织成了世上最悲凉的乐章。
一俱上等金丝楠木制成的棺椁,就停放在灵堂中央,江南岸的灵位端立于神龛之下。堂里堂外或立或跪布满了人,一个个披麻戴孝,愁眉苦脸,仿佛都在追忆着江南岸的生平。这已是吊唁的第七天,但陆陆续续还有亲朋好友前来奔丧,可见江南岸身前的名望和人缘有多好。
老太君身穿黑衣,拄着拐杖端坐在灵柩左侧,面色平和而镇定。江搏浪和谷芳身披重孝,跪在灵前抽泣,但凡有人前来拜祭,便起身见礼,少不了被来宾安慰上几句。
熊天霸立于灵堂门口迎送宾客,还时不时朝大门张望,也不知在等什么人。姜无涯站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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