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那车夫远远看见几人打斗,早逃得没了踪影。秦风无奈,不觉傻笑道:“呵!有美人作陪,即便躺在路上也是逍遥的。”
“唉!”不知是谁叹了口气,秦风惊觉,忙将手绢蒙在脸上,随即道:“朋友何不现身一见。”谁知过了片刻,方听一个女子埋汰道:“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这本是一首弃妇诗,但在秦风听来却另有意味,不觉喃喃念道:“好一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是……是环妹吗?”只见一个满脸风尘的女子由树林里走出,姗姗来到秦风身旁,将柴馨抱起放入了马车。
秦风见来女面容清瘦,眼神忧郁,不由失声道:“环妹,你……你怎么瘦了?”来女正是凌玉环,不过已不再是从前丰盈婀娜的样子,显得大病初愈,一脸的疲惫。秦风忍不住伸手去摸凌玉环的脸颊,心疼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才弄成这般模样的?”
凌玉环扶着秦风上了马车,面无表情道:“你一下山,我便跟着了。”秦风恍然道:“原来你都看在眼里了,难怪……唉!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干这风流勾当了。只是芙蓉跟我……你能答应吗?”凌玉环淡淡道:“我不知道。”
秦风知道凌玉环算是默认了,心中一阵窃喜,但脸上却装得很诚恳。谁知凌玉环又问道:“还有谁?”秦风吃了一惊,暗自嘀咕道:“你到是了解我。”但嘴上却敷衍道:“还有……这个,欢姐救过我性命,咱们总不能不回报吧!”凌玉环突然发作,一掌将秦风推倒在车中,并怒骂道:“你混蛋。”遂扬长而去。
何志宇这一次可伤得不轻,在一家小客栈中足足将养了二十多天,才算恢复了七八分元气。他生怕再有什么人找自己晦气,于是弄了簇胡子黏在颌下,又将脸颊抹上桐油,顷刻间变成了一个虬髯戟张,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
他一路且住且行,这日来到长沙府外岳麓山下。望着山岳耸峙,想起美人如画,不觉有些飘飘欲仙。但一想起江寒玉性情冰冷,喜怒无常,又不敢立即上山,于是在山下找了户农家歇息,直到用过晚饭,这才来到村外伸展拳脚。
对面山上下来两个樵夫,只听那年青的道:“山上那仙女又发脾气了,这次田七被她抓去,少不了又要捱顿鞭子。”那年长的道:“唉!去年老六被她抓去造床,只因造的不够结实,睡起来吱吱嘎嘎响,便被抽得浑身是伤,你说冤不冤。”
那年青的道:“那这次老六去造门,若是被风一吹便响,岂不是又得受苦了。”那年长的摇头道:“嘿!山上风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谁家门风吹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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