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子吃惊道:“你何以知道?”江永清于是说起金陵之事,云鹤子听后道:“虽有些言过其实,却也大致不假。”于是又讲述了一段故事。
原来在二十年前的一天,山下县城中的乌员外携儿女前来游山,行至贫道舍外,正感口渴难耐,闻得茶香,便好言讨了碗吃。他吃后赞不绝口,便细问贫道此茶来历。贫道见其谈吐风雅,面目亲善,于是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此茶来历,岂料却由此生出千古憾事来。原来这乌员外乃皖南富商,他深知此茶稀有,能赚大钱,便起了觊觎之心,于是趁贫道外出云游之际,带人前来掘了茶树。可他不知人挪活,树挪死的道理,将茶树胡乱栽到家中后院,结果不到一年光景,茶树便枯死。只可惜这极品雀舌,从此绝了种。
江永清听罢悲愤道:“这等奸商忒也可恶,为了一己之私,却毁了绝世宝树,若让晚辈遇上,非好好惩治一番不可。”云鹤子叹息道:“宝树已毁,你即便杀了他又有何用?也可见这世上原本不知有多少美好的事物,都叫那庸碌之辈给毁了。要说天下憾事,莫过于此。”
江永清感慨道:“毁吧!毁吧!待到毁无可毁,便是自亡时。”云鹤子哈哈一笑,抚髯道:“不说这烦心事,咱们趁热吃茶。”公孙婷感到气氛郁闷,便甜甜一笑,端碗咂了口茶,但觉满口芬芳,回味无穷,忍不住一口气吃光了碗中茶。江永清跟着吃了一口,不住交口称赞。
云鹤子道:“贫道此处尚有十来斤,贤伉俪若是喜欢,只管拿去。”江永清感动道:“老前辈乃世外高人,在世神仙,却待我等后生晚辈如此盛情,实在令我夫妇愧不敢当。”云鹤子笑道:“贫道相人,只论其心,不论其人。小友年纪虽轻,却豁达坦荡,虚怀若谷,正可引为贫道知己。”
江永清谦虚了几句,随后说道:“晚辈困于深谷时,因身中奇毒,每逢发作便痛入骨髓,迫于无奈练起了控念术,却在无意间创练出一套剑法,想耍出来请老前辈指教。”云鹤子颔首道:“你耍耍我看。”江永清于是将“禽兽神功”演练了一遍,耍到高潮处,风云也为之色动。
云鹤子拈须笑道:“法无定法,自然博大。小友能在苦难中将心念与乐理相融,创出这等罕见的功法,委实难能可贵。只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你这剑法极耗心力,不能持久,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