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进茅屋,忽然想起一事,忙对云鹤子道:“拙荆身中奇毒,导致失声衰老。老前辈医道高明,不知能否帮拙荆看看?”云鹤子道:“你安心去吧!贫道省得。嗯!我再送你四个字,持经达变。切记,切记。”江永清谢过,泰然走进了左面的“阴亭”。
这是一间幽暗而干净的房间,干净到除了当中一个蒲团,便空无一物。江永清掩好房门,看看四壁空空,心中顿生寂寥。他在屋中徘徊了两个时辰,这种寂寥感才渐渐退去,接踵而来的却是感慨和失落。不久,心中又有种莫名的恐慌,似乎身边的一切正在消失,世间唯独一个赤裸裸的自己。他的心开始发毛,逐渐感到不安……
公孙婷做好饭菜,却不见了相公,正要向云鹤子打听,又怕他看不懂手势,只好东张西望,四处寻找。云鹤子知她心意,微笑道:“小夫人不必慌张,他正在松亭中冥想,也许几个时辰,也许一两日便会出来。咱们吃咱们的,不必等他。”公孙婷闻言,也只好作罢。
江永清在极静中却不能安宁,开始变得烦躁,如此又过了两个时辰,只得坐在蒲团上练功,谁知这一坐便到了次日凌晨。当江永清推门而出时,公孙婷在屋外已坐了一宿。她见相公出来,正要上前问候,江永清却又推开“阳亭”的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与“阴亭”迥然不同,不但显得杂乱无章,而且四壁还被图得花花绿绿。几个墙角分别堆放着锅碗瓢盆;坛罐瓶壶;锄犁网篓;刀剑斧钺等等物品。梁上还挂着成串的玉米干,辣椒干。不时便有硕鼠由梁上窜下,拌了颗玉米便坐在梁上吧嗒吧嗒地啃起来。不久,几只硕鼠吃饱了无事,便追逐打闹,叽叽吱吱叫个没完,全然不把身处其间的江永清当回事。
江永清从进屋开始,便感到一种莫名的厌烦。想是刚从寂静的“阴亭”过来,一时难以承受如此嘈杂的环境,正准备开门出去,却突然想起云鹤子要自己进来的目的,也只好默默坐了下来。两只硕鼠在梁上打闹,一不小心落在江永清头上,四脚一阵乱抓乱挠,牙齿咬着什么便扯,竟是没完。江永清无名火起,意念一动,只摔得几只硕鼠呀呀乱叫,转眼便没了踪影。
过了两个时辰,说也奇怪,在这间烦乱热闹的屋子里,江永清却感到了一种别样的宁静。他的心情渐渐变得平和,平和得不着一丝尘埃。时间在分秒中消失。几只硕鼠看看无事,又出来胡闹。其中一只拿江永清的衣裳做了磨牙的工具,几下便撕去了一大块料子。另有一只花蜘蛛借着江永清的发髻,竟搭起了赖以营生的网。噗,有飞蛾扑入网中,成了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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