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撑着自己的萧家,哪怕到了今日还是躲不过最初的命运,但她已经决绝。
锦妃扑通一下跪在伽宁面前。
「娘有一事要求宁儿,只有宁儿才能办到。娘决定把你献给白东纶。」
伽宁狠狠怔住,自古以来哪有父母向子女下跪的!急着拉她起来,锦妃却不肯。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但锦妃真的说出口,就像暝暗的末日一样令她痛苦无望。
「他是宁儿的皇叔……他不会要宁儿的……」
或许白东纶不是她的皇叔而是皇兄,无论哪种关系变化成男女关系都是禁忌,但一直爱着白东纶的她都觉得这样的理由很苍白,何况是生死相搏的他人。
「不,你错了。只要你答应娘去做,就一定能成。」
白东纶前日逼宫弑杀世宗,那刀剑上的血恐怕还没擦拭干净就派人来找伽宁,在这弩张剑拔的节骨眼上,她不能轻易地把女儿交出去,便谎称伽宁贪嘴吃坏了身子。来人毫不强硬,转达道,「皇上吩咐了锦翠宫一切照旧,至于宁国公主,皇上随时候着。」
世人都以为曾经的太子、后来的宣王、如今的新帝白东纶是石头做的,对女人无心无情,其实他只是一棵难开花的铁树。
这么多年唯一能走近他的女子只有伽宁一个。而世宗要将伽宁嫁去南蛮的风声刚漏,白东纶就进城逼宫了。
或许这些都是表象和巧合,但对于锦妃和萧墨来说,伽宁是这场博弈的胜负手。
「宁儿可以去求皇叔放过外祖父、放过萧家,未必一定得——」
「若你皇叔杀了娘,你可会原谅他?」锦妃毅然打断她。
伽宁毫不犹豫地摇头,随即黯然。所有人都不会忘了玉华宫之变。
「你外祖父计划南逃,今夜是绝佳时机,只要你侍候白东纶一夜,萧家便有救。」锦妃抿了抿干涩的唇,对伽宁磕起头。
伽宁用力抱住锦妃不让她再折煞自己,「宁儿答应!求母妃别再这样了!」
夕阳经不住时光的磨砺终于沉沉坠落,锦翠宫掌起灯,锦妃细细打量伽宁,这孩子原本就有种天然不自藻饰的美,如今微施粉黛稍作装扮,美得惊心动魄。
伽宁虽穿的考究,但披着长发无一修饰,锦妃让人取来一支木簪插入她的发中。
「他见了定会欢喜。」
伽宁低着头没有说话。
锦妃陪着她走出锦翠宫,所有的下人竟都跪在那齐喊恭送公主,这场面就像送将军去沙场。
「记得娘说的话。」
她身上就两件饰物,一根木簪,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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