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解,他和她房事不多,但也算琴瑟和鳴,今日她的反應怎麽如此大?顧念她還在生病,壓下不快,柔聲哄她。
「你好好歇息,本殿明日再來看你。」
第二天絕塵果然又來,只不過沒讓她繼續躺在床上養病,而是吩咐下人侍候她起身。
「太醫說了你不能一直悶在屋裏,今日有些涼風不算酷熱,錢玉人吵著要看你作畫,本殿想正好,也就應了。」
自她進紫宸宮後免不了和其他女人打交道,太子妃齊氏雖長得不美,卻為人寬厚頗有大家風範,與她相處也算和睦。倒是另一位太子側妃錢氏,對她們常常耍弄心機,在絕塵面前又使盡狐媚功夫,總之是不安生又不好對付的主。
這錢玉人要看她作畫?怕是要看她出醜吧。她不想去,但瞧見絕塵趣味盎然的樣子,怎麽敢再掃他的興。
絕塵與一群妻妾移步荷塘不遠處的沁心亭,她望著荷塘怔怔出神,就在那裏她做了萬劫不復的事…
「你們各自取一景作畫,本殿最後賞罰。」
「太子殿下賞什麽,又罰什麽?」錢玉人眨巴著大眼,嬌笑地問。
「賞什麽由你們說了算,至於罰,由本殿說,就罰酒。」
「那妾身現在就領罰,妾身還想陪太子殿下喝酒呢。」錢玉人真是口齒伶俐。
「你再胡鬧,本殿到時可就罰別的了。」
絕塵與錢玉人一來二去,像是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以前的她不在意,現在的她更沒資格去在意,瞥了眼其余的女人,有羨有妒神情萬千,唯獨齊氏渾然忘我地賞景。
接下來各自作畫。蟬鳴不絕雖然囂鬧,但亭中有清風來拂,挾著紙墨的香氣,沁人心脾。絕塵獨自坐著喝酒,醉眼徘徊在這群女人身上,除了齊氏各個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是蕭錦,美得只應天上有。
「景美、人美,樂哉樂哉…」
太子不雅地打了個酒嗝。眾女含羞,低頭私笑。只有她聽了這句話,臉無血色。
過了一個時辰,絕塵開始賞看眾人作的畫,幾乎所有人包括錢玉人畫了池塘裏的荷花。說她們毫無新意,實則不然,她們都是名門之後自小學習琴棋書畫,要在太子面前鬥畫藝比高低,自然是取相同的事物。
齊氏與眾不同,畫的是沁心亭、曲折廊,還有酒壺一盅,就差沒把太子畫進去,高妙之處也正是如此。
眾女隨著太子看向最後一幅畫,是她的。
「呀!妹妹怎麽單單畫了一棵柳樹!都說筆隨心動,瞧這柳樹搖搖欲墜,看來妹妹病了幾日,心情也懨懨的。今日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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