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了。
直到宋茜参加完宋间的葬礼,余果也在h市復学,换了班级,班上一个人都没有认识,高二分科本就是重组班,余果的桌子被书堆满成墙,在班级里不张扬,不爱说话,邻座的男同学听说他是復学生给她一叠复习讲义,余果抄完还他,男同学又给,一来二去有眼尖的女同学传他们有情愫,私下问男同学,男同学吱吱唔唔被起哄放学时在教室表白。
余果当下马上拒绝,男同学装作大方,摆手说没关係,隔天却换了座位,离余果远点的位置,余果的身边换成年级第一,两人抬头不见,也不交流,余果名次上升的飞快,她肉眼可见的消瘦,配了一副有度数的眼镜。
有人说她孤独的像头野兽,她只觉得自己像隻鸡,管吃管住管长大,然后被拔掉羽翼宰杀。
宋茜说她拿命去拼,余果睁开佈满红丝的双眼,挤出一丝微笑,在昏暗的房间显得诡异:「我也只有命可以去赌。」
宋茜或许是宋间离开的打击太大,偶尔会在半夜大吼大叫,摔玻璃瓶,余果会打开宋茜的房门,在她试图要割手腕时紧紧拥抱她,并把玻璃片握在自己手中,让宋茜看血流出来是什么样,摆正她的脸,跟她说很疼。
宋茜会两眼无神看她,余果可以从宋茜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脸,谢图南说过,看自己就像是看她,余果现在老实的在另一个人的眼中看自己,像失去信仰硬要攀爬百岳山的信眾。
然后再不知不觉让宋茜喝下含有治疗药粉的水,药效会让宋茜安稳睡上一觉,隔天早晨被体内的生物鐘叫醒,余果又会见到正常的宋茜,睡眼惺忪跟她说路上小心。
余果在某天染上菸癮,她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商店买谢图南上次给她抽的七星,蹲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抽,觉得身体沾染谢图南的味道,在吞云吐雾的犹疑间,她突然感到眷恋,她也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何离开,就在谢图南跟她说他顾不好自己,说他心软,说她防线设的很高,谢图南在讲她不擅长的话题,讲真心,讲情绪。
谢图南的眼中是克制,余果深深的感受到,谢图南被束缚着,延长的链条的支配是交给余果拽着。
余果慌张的逃离,她甚至没有和谢图南好好说再见。
余果的一模考试名次很高,宋茜下班特地到余果校门口接她,带她吃大餐,余果在车流拥挤的车道看一场夹在高楼大厦中间的日落说:「我高三想住宿。」
宋茜开车的手顿了顿,答应余果:「我最近有在好好吃药,工作也稳定,没怎么发作,你好好去吧。」车子停在一家高档的餐厅前,宋茜迟迟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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