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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当然会想,他是不是去磨刀了,可怎么磨了那么久?
屠夫呢?
这真是煎熬!
我仿佛泄气似的更加用力的摇晃钉子。
等等……
它好像松动了一点。
我侧过头,抓着它用力的、一点点往出拔,生怕它掉到地上,又时不时盯着门口有没有人影出现。
神经紧绷着,我几乎忘记了眨眼睛,即使它们已经酸痛又干涩,仿佛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一般。
如果你拔不出这根钉子,就永远睁着吧!
那根钉子还是被我拔出来了。
我将这根救命稻草紧紧攥在手心里,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扫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一边反手用钉子尖端刺着手腕上的丝巾……
“快点,他要来了!”
耳边有个声音急切的提醒着。
丝质物品结实也脆弱,当左手腕解放的时候,我又飞快的转身去解右手的束缚,接着是右脚,左脚。
余光疏忽的刹那,沉重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直到响在耳边。
我一个翻身从另一侧滚下床,用力扯着还绑着的左脚腕,期待它能立刻松开好让我逃跑,可那结却越来越紧。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侧头盯着我挣扎,仿佛在好奇的观察。
心脏猛地一沉,我迅速坐起身,抖着手解那已经紧得不能再紧的结,丝巾上已经沾满了血迹。
他却慢慢蹲下身来,还没等我意识到他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直接握着我的脖子用力摔在地毯上。
闷痛一阵阵传来,眼前的景象模糊旋转着,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心脏已经沉到谷底,我只感觉累极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是被绑着,可房间内原有的柜子、茶几,甚至台灯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了身下的床垫。
而四肢上的丝巾已经换成了铁链,末端全部扣在深嵌墙内的铁环上。
我半晌回过视线,发现他正站在门口。他见我醒了,只是抿了口手里的啤酒,然后缓缓弯腰,将瓶子放在门框旁,直直向我走来,眼珠甚至不曾看过别的地方。
那双灰眼睛,仿佛正在欣赏我的挣扎。
他就停在我的两腿之间,侧头看着,好似在观赏。
虽然衣服完好无损,裤子还在,但那视线仿佛直直穿透了这些用于遮掩的布料。我用力并紧膝盖,却被铁链的长度限制了动作。
他缓缓跪下来,手掌覆在我的小腿,又从膝盖转而抚到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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