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才发现他正直直看着我。
“如果我告诉你……告诉你整个故事,你会让我走吗?”我靠在门边以支撑身体。他每晚的索取总会超过我的承受能力,昨晚是最多的一次,几乎将我的身体掏空了。
他只静静看着我,没说是,但也没否认。
“我讨厌,不,我喜欢法律。那些一切有条不紊的、缜密的、类似于秩序的东西。”我回想起他书架整齐摆满一层的法典,“我的父亲是个很棒的制琴师。那把琴是他做的最好的一把。”
我看着他,“就是你折断又修好的那把。”
他笔直的站在那,微微侧头望着我,像是做着准备动作的芭蕾舞演员一般一板一眼,柔和的金边似乎变得耀眼了些。
我低下头抿了抿嘴唇,鼻子有些发酸,“他喜欢小提琴,希望我走那条路。”
“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法律。”
“长大后我也选择了法律,出国留学。”
“在我准备Bar Exam的时候,被成百上千的案例弄得焦头烂额,我看见他的电话,但我没接。”
我正蜷缩在椅子上喝着该死的啤酒,静静看着电话屏幕一直亮着,然后暗下去,然后因为一条简讯再短暂的亮起,再暗下。
“我再也没听见他的声音。”我耸耸肩,努力做出释然的样子,但眼圈却被眼泪坠得酸胀,不得不闭了闭眼睛。
那条简讯是“我爱你,我的女儿”。
那时他的心脏一定很难受,连Sweety都拼错了。
他的表情丝毫没变,不喜不悲。
我垂下眼睛,抹干脸颊上的眼泪,“我需要一个身份证明,”抬头盯着他的眼睛,“求你。”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良久,他才问出一句。
“Dale,Dale?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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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人家去找前两本的封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