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咔嚓”的声音,单薄的旧衣服让她浑身生寒,脸蛋和两只小手冻的红肿不堪,然后是流脓,艰难的爬到山顶。
冯远没有来,她在心里说:“哥哥,下雪的坟山也是很好看的,那些被破坏的伤疤都被盖住啦,可惜,我不好看了呀。”
春天,柳条反了青,抽出嫩芽,许多小孩子折下来做成口哨,吹着滴滴的声音满村子乱跑,杨树也开始发芽了,满地都是白绒绒的毛毛,坟山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五颜六色,斑斑点点,如同繁星点缀在天空。
冯远没有来,她在心里说:“哥哥,这里现在到处都是花,可是再也没有人给我头发戴上好看的花了。”
夏天,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夏天。
冯远没有来,她在心里说:“你大概再也不会来了吧。”
他是个骗子吧?那些话不过是一个孩子欺骗另个孩子的谎言,何必当真?
他不会真的死了吧?这座大山,此刻多像祭奠他的坟,埋葬着他,埋葬着他喜欢的风景。
他为什么要保护我呢?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承诺,为什么要说喜欢,为什么又不告而别?他如果不保护我,何至于生死未卜,让我牵肠挂肚呢?
他说好的娶我呢?说好的呢说好的呢说好的呢?
泪水朦胧她的双眼,她的麻花辫已经垂到翘起的屁股,前胸已经微微隆起。
她长大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娶,什么叫做嫁,但是那个人早就不见了。
恍若一场盛大的幻觉。
也许,他是嫌弃我吧,嫌弃我脏,嫌弃我做过那些事情。
伴着成长,那种感情,由期待,到依赖,到喜欢,到失望,到委屈,到愤恨,到不甘,到悲伤,到绝望,到不可抑制的泪水。
泪水滑过她漂亮的脸庞,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伴随她成长的,还有村里那持续蔓延的荒诞。
王寡妇的厄运暂停在第二年的春天,那天下午有人照例要把王寡妇牵出来拉上台表演的时候,却一个人大呼小叫的跑出了破庙:“王寡妇疯啦,王寡妇她疯啦!”
众人闻声聚拢到庙里,看到的是躺在一地粪便中的王寡妇,痴痴的笑着还不忘往嘴里填塞。
臭气熏天中,一片呕声。
父亲终于在黑夜中重新睡回母亲的床上,继续履行那个要操死她的承诺,母亲也既往不咎大度的迎接了回归的父亲。
寂寞的男人们没过多久,把目光盯向了村里另外一个孤女,他们在黑暗中密谋,趁着傍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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