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似大大咧咧的张大姐其实外粗里细并且深谙为人处世,她的每次追问都恰到好处适可而止,每次看到孟依然为难的表情开始出现,都会及时的拉起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那时的县城还会经常停电,两个女人就这样凑在油灯下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闲聊,这也极大的缓解了她内心的悲痛。
后来更好的工作是没找到,但是在张大姐的帮持下,孟依然经常能接一些零工,做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帮人洗洗衣服的盥洗活,外加上张大姐叁五不时的给孩子送个包子馒头,日子就这么七拼八凑的也算过了下去。
孩子还小,吃不了几口东西,而孟依然更是对于吃食极为的随意,毕竟再苦的日子也过过,眼前的这些艰辛好像也算不得什么。
时间日复一日,她低着头搓洗着盆里别人送来的衣服,哗啦哗啦,好像就是生活的节奏,她抬起头,将额头上垂落的发丝收拢到耳后,用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看了看在院子里调皮的追逐着肥皂泡的女儿。
可爱的女儿已经六岁了。
也就是在这一年,张大姐开始念叨着她该送孩子去上学的事,对于这一点,她倒是没有反对意见,反而是相当的赞同,因为这么多年她总是觉得自己这凌乱的一生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她不希望女儿如她一般,也活成一个睁眼瞎,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学费不多,节俭一点,还是能勉强凑的出来的,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孟依然是黑户,孩子也是黑户,那就没法上学,如果不是县城的这个户籍查办管的宽松,她又是孤儿寡母,想来她早就被遣返原籍了。
面对这一窘境,到底还是张大姐再次伸出了援助之手。
最开始张大姐只是教会了她打麻将,并且告诉她,回头会带她和别人一起打麻将,牌友当中呢,有人有本事,能帮她解决户口和孩子上学的问题,只要陪人家打的开心了,这些都是小事。
可在第一次的牌桌上,上下两家的男人便对她露出了那久远而陌生,但是她熟悉至极的眼神,那种男人对于女人淫邪而玩味的表情,趁着摸排的时候,两只大手轮番“不小心”摸到她的手背上,还会热情的关心:“哎呀,妹子,这么年轻天天做苦力怎么行,你看你的手,都伤到啦。”
孟依然身子猛的一僵,那种恶心排斥的感觉涌上心头,将面前的牌往桌上一推:“我不玩了,我回去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上家的男人更加直接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哎,怎么刚玩就要走?”说罢有些嗔怒的看向她对家的张大姐:“怎么回事?你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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