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匪不成气候,可怕的是教匪,你懂吗?”
“你的话不无道理。”
“湖匪是有形的,教匪是无形的,两者结合,才是心腹大患。你们这一来,官兵一网打尽的计划尽成泡影。哼!你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清虚教作鸟兽散潜隐各地,湖匪也闻风远离,以后,机会不再。阁下,你们无形中帮了匪徒一次大忙,你们高兴了吧?你们有何德何能,故以神明自命?你们只是一群自以为是,目光如豆的一群匹夫,无法无天武断是非的亡命,哼!”
张定远痛快淋漓地讥嘲,拂袖而起,带了俩位从人,气呼呼地走了。
周师爷三个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一定有甚么地方忽略了。”周师爷一掌拍在桌上:“他为何不逮捕或驱逐我们?”。
“大哥的意思是……”郑五惑然问。
“这表示这家伙所代表的官方,并没有与妖道勾结陷害良善。”
“商洛南可能真有通匪的事?”
“对。”
“不可能的。”郑五坚决地说:“我来的第三天,就与湖匪的眼线有了密切接触,在最近两年,湖匪根本就不在州境劫掠,也没有力量在州境行动。
象商洛南这种地主富豪,湖匪们唯一的兴趣就是洗劫得一干二净。商洛南即使是疯子,也不会舍了偌大家业去做穷强盗;湖匪本来就穷,这是事实。“
“先解决妖道之后,就可以追查了。”王大牛说。“等二哥和五妹六妹一到,立即进袭,还怕妖道不招供?”
“好,先办完江姑娘的事,再进一步追查。”周师爷同意王大牛的作法:“一件一件来,抓住了纲提住了领,那怕网衣不顺?”
三更初,全店沉寂。
他们住在二进院东面一排三间上房,房内灯火全无。原在院廊的两盏照明的灯笼,也早已熄了。
不知何时开始的,天宇下,响起一种奇异的声音,似柔媚的乐曲,也象诵经的声调,若有着无,若断若续,似乎并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也没构成扰人的噪音。声音怪怪的,音源不知在何处,真要定神去听,却又听不真切;不注意时,耳中确又有这种声音回响。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异味,象有火焚香,也象烂草所薰发的味道。
一个白衣的女裙郎,出现在王大牛的房中。
灯盏中仅有燃着一根灯草,火光如米,因此房中仍然漆黑。女郎在黑暗中站立良久,房中唯一的声息,是王大牛均匀而相当平静的轻鼾声。
久久,女郎终于挑亮了灯光,加上了四根灯蕊,房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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