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一个流氓,只读过几年书,参加了几次科考,后来也没考上,在县里当个教书先生。后来不知犯了什么案子,本来是要被充军的,正好那时宫里要收太监,那孙子便屁颠颠地进宫做了太监,读过几年书,大家便都叫他作王先生。”说到这里冷笑了两声,续道:“还先生呢!丫不就一太监,怎成先生了呢。”
孔秀才道:“这位小兄,这你便不懂了,那先生是老师的意思。”
李根田道:“孔先生,您这么帮那孙子说话,难不成您老也想进宫去谋个差事?”他故意把“先生”二字说的很重,王振是先生,你也是先生,看来你二人到也有相同之处。众人听他这样说都是哈哈大笑。
孔秀才本是想卖弄一下学问,不想却被人抓住了话柄。咳嗽了一声,道:“老夫是孔孟门生,圣人门下,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不贤之人相比。”
一个年轻人道:“原来孔先生也是孔孟门下,却不知是那王振的师兄还是什么?”停了一下又道:“却不知先生是哪位圣人门下,小可不才,也师从圣人门下。”
孔秀才听他说的不伦不类,显是有讥讽之意,随口说道:“自然是孔孟门下了,难道这世上还有其他圣人不成?”那年轻少年摇头道:“孔孟怎么能算得上是圣人,不行,不行,可是相差太远。”
李根田见孔秀才脸有怒意,心想:“女人吵架是见得多了,可这秀才吵架倒还真没见过,须得让他二人吵起来才是热闹。”说道:“是啊,我只听说过观音娘娘是神人。可从没听过什么孔门、孔窗的神人。”又问那年轻人道:“公子是外地人吧?”
孔秀才见李根田辱及圣人,心下甚怒,但也知道李根田本是个庄家人,哪会识得孔孟二人,也不去计较。只向那年轻人斥道:“无知小辈,岂敢侮辱圣人。”那年轻少年见他动怒,心里只觉得这老头儿当真是有趣的紧,为个死了几千年的人生气。说道:“不才贱名杨影枫,是老子门下,便是大伙儿说的太上老君。”
这茶馆中的人本就是一些庄家人,识得几个大字的人也没几个,自是不知孔孟,但一听太上老君却是无人不知。李根田便第一个嚷道:“太上老君那我可是听说过,那确实是神人,可却不知他老人家叫作老子,便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