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道:“陛下,这怕是不妥……”
她只是来看个病,怎么就要住下了?
新帝不好女色,至今后宫空置,并无妃嫔,她是外臣妻子,哪能长住宫中?不是一日两日,而是三个月,他这是嫌自己名声不够坏,要主动给世家勋贵送话柄吗?
谢淮侧过脸来,“县君是有什么难处吗?嗯?”
他故作疑惑,拉长声调,语气温温和和的,曲音却品出了一丝威慑之意,头皮一下子麻酥酥的。
苏大监也来劝她,“县君,非是陛下无礼,这是为了您的安危啊!现如今暗处的乱臣贼子何其多,要是知道您能治好陛下,那您就危险了!”
不是危言耸听,御医院前院正楚御医,一手医术最卓绝,半年前“意外”落马而亡,若说与谢淮中蛊没有关联,谁信?
“再说了,宫中一应俱全,有什么差的缺的您写个单子,奴婢让人立马去准备,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奴婢们。”
绿珠应和,“若用不惯宫中物什,派人去安国公府取就是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曲音再去看谢淮,与他的目光对个正着,似有深潭寒水浸了她一身。
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
是九州之主,一国之君,他自是能我行我素,放纵恣意。
曲音不是不识趣的人,“一切听从陛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