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娘子,您怎么留在宫中了?”
曲音理了理措辞,“也是为了我的安危。陛下受此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傅统领还没找到幕后黑手,若我出了什么事,陛下则无人可医,宫中守卫森严,幕后之人要害我比宫外难得多。”这么一想,是有道理的。
“可是……”
“没有可是。”曲音手指抵唇,示意她噤声,房内虽只有她们两人,隔墙却有耳,冒犯的话少讲为妙。
“你去看三娘了没?三娘可好?”
她问起女儿情况,柳月一堵,“小娘子玉雪可爱,老夫人疼她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会不好。”
为了膈应她,死老太婆趁她生产虚弱,强行抱走刚出生的女儿,如今三娘半岁了,她拢共没见着几面。好在老太婆虽厌恶她至极,却不至于亏待亲孙女儿,曲音只得克制住,等宋子初回来再说吧。
柳月也是这么宽慰她的,“等郎君回来就好了,他不会纵着老夫人的。娘子,郎君来信了,我特意贴身带着,你快打开看看。”
曲音神色淡淡,语带疑惑,“他与我写信做甚?”
“娘子说笑了,郎君不给您写信给谁写信?”
“行了,信放着吧,我有空再看。你先去把箱笼收拾了。”
到晚间,曲音沐浴过,青丝垂满肩。
她坐在桌前托腮看信,宋子初废话奇多,柔情蜜语说不完似的,她只粗粗扫一遍,看到将要结军攻宛县,她身子坐直了,拉一拉衣领掩住肩膀,衣料却滑腻,一抹肌光胜雪。
白袄军乌合之众,首领张波无能之辈,占据天险得以苟延至今。若攻下宛县,则关隘尽失,官军可长驱直入。
想来,宋子初用不了多久便能回京。
曲音把信纸折了装进信封里,交还给柳月,“你收起来吧。”
柳月问:“娘子不写回信?”
她摇头。
“郎君这一路上特意给您收罗了不少新奇玩意儿,奴婢都带来了,娘子可要赏玩?”
“不用了,都收起来。”曲音兴致怏怏,提灯到床头搁下,从枕下拿出一册书,甩掉鞋子,上床去了。
曲音的态度,可称冷漠。
柳月咬唇,想劝不知如何说起,只是个妾室,何至于此呢?
郎君名门贵重,惊才绝艳,昔为京城第一公子,无数娘子的春闺梦里人。
曲音无父无母,一介孤女,行医为生。医者,小道也,贱工也,莫说是大士族,便是稍稍有些讲究的人家也不会让进门。
在这个人以血统定尊卑,姓氏分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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