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岑穿上鞋面胶皮都翘起来的nike运动鞋。「你要不要跟我打一个赌?」
「赌什么?」
「赌我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字眼是什么。」
「看看这里!看吧!」金綰岑高举双手彷若君王詔告,也不晓得公司的玻璃门有什么好看,杜佑南冷眼以对。「抱歉。」她说。
「是征服。」他实在也叫金綰岑佩服,被嘲讽后面不改色捧着她的脸,这人若不是单纯就是城府深到不形于色。
金綰岑想被人征服吗?
她不知道。
正如她从未征服过。
那天新闻写降雨机率只有20%,金綰岑虽然带了伞却因为是大晴天而忘记从公司拿走。她在公司附近的麦当劳吃迟来的晚餐,也没特意在等待谁,只是思考着杜佑南的习性,直到雨开始滴滴答答落下才惊觉不妙,转眼间,台北上空风云色变,远方钝重的闷哼声震动脚底,她可以趁大雨淹没这座城市前赶去捷运站,或是选择回公司取伞。
那并不代表她想见他。
尽量避免见面,下午的班她早上上完,坐在速食店两、三个鐘头,金綰岑又在想什么?
女人总是矛盾,那也是女人的优势。
她没想过的是,这项优势将使她万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