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晕效应。」金老师趁机机会教育,她用粉笔腾上月晕效应(haloeffect)。「这意思是我们只从人的一小部份去推论他的整体,例如小美觉得郭俊鹏偷吃便当,不喜欢洗澡,便认为他长大后会成为糟糕的大人。不过说不定俊鹏为了达成梦想,开始用功读书,背好老师指定的长恨歌,每天运动瘦身,老师将来也是有可能喜欢上他。」
小美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太难想像了老师。」
金老师因小朋友的反应笑起来。
「我将来的梦想就是娶金老师,因为金老师很漂亮人又很好。我会买好多戒指给老师。」小胖郭突然站起来说。
金綰岑应该本着老师职责勉励孩子,然而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半句也说不出来。
周围景物逐渐褪去,小胖郭的话就像夜晚开了一盏灯令飞蛾恍惚。
金綰岑见到舞台上的红帘拉开,灯光打入,摄影机啟动,周围安安静静,上演无声表演,无声总属于悲剧,这是篤定的。
然而,这是一齣莎士比亚还是费兹杰罗的剧码?
她在这里做什么?
金綰岑环视闪着崇敬光辉的稚幼脸庞,他们是月亮,把她当作了太阳反射自身光芒。
「我要娶金老师!」
小胖郭多情地望着,那不是孩子的眼神,男人的慾望在他小小的运动裤襠灼烧。孩子们訕笑起来。啊,这群人懂得比她还多,金綰岑心想。即是一根冰冷冷的针,作为救人或杀人,端看它透明的玻璃瓶内盈满何种顏色的汁液。
她隐约捕捉到一个模糊却有莫名力的观点而浑身战慄,有没有可能,到头来她只是製造出更多的她与他。所以男人才说他不改变,他知道无论改变了多少事都无法窜改一生註定——
金綰岑突然记不起男人的名字,完全的,失去了名字应有的印象,什么都不復存在。
「啊啊……啊……」
南,没错,他是南!
可他到底是谁?
那是她的南吗?还是她赋予自己的形象,填补她失血过多的一个空白形象。
男人无法观测只能靠想像推论,金鱼跳出水面只为追求自由,这条回廊终究没有走完的一天。
她是不是也成为了某个共犯?
「老师!」
「老师。」
「老师……」
「老师你要去哪?」
金綰岑非得动身前往,她愿意横度重洋,就算拋弃这些孩子,拋弃父母,拋弃唾手可得的梦想——
她揹起背包,踱步在白花花石砖围墙旁,天空美得彷彿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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