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我有嗎?」閒涼的嗓音,直接把後頭暴烈的隊友氣到跳腳。
「你這傢伙……」
仙道伸了伸懶腰,聽而不聞後頭越野毫不換氣的謾罵—邁開的長腿卻因踢到了某樣物事而停住~
黑眸瞇起,仙道彎下腰拾起突兀地被置放在門邊的一個灰色紙盒,長指揭開了盒蓋—
一方折疊得整整齊齊,素藍色格子花紋的手帕,靜靜地躺在灰撲撲的盒底。手帕上頭藍是藍,白是白,沒有任何一滴污漬沾染其中。
他先是一愣,而後再次勾起唇角……
安田是假,湘北是真……好吧~打架很強的『安田』,你究竟躲在哪兒呢……?
「喂~仙道……你有沒有在聽……那是什麼?」越野一面追著他的背影一面叨念,卻看到他頓住了腳步,拿著一個紙盒佇立著。
「沒什麼……」大掌拎起了那清洗乾淨的手帕,塞進了長褲後方的口袋中。仙道打了個呵欠。「跟魚住說我不回去了。」溫溫的嗓音透著的是沒說出口的強勢。
「什……?!」越野瞪大眼。「你要去哪?!!」語調陡地揚高了八度。
話說他們翹掉練習來湘北已經讓魚住老大不高興了,現在這傢伙還想要再施加一個致命打擊,直接引爆魚住這個大炸彈嗎?!!門兒都沒有!
「去釣魚呀~」清清雅雅的嗓音帶著笑意。「天氣這麼好……」
「釣你個……喂!仙道!你別跑!」
傳說中,牛郎和織女,一年只在七夕見這麼一次。所以~可能要等到下一個七夕,我才能再見到你吧……
陽光下,高大的沖天頭少年朗聲笑著,後頭跟著氣急敗壞的中分頭少年。
體育館轉角的陰影下,貓眼少年靠著牆角,抱著胸,望著那逐漸走遠的寬闊背影,微微蹙著眉,神色複雜。
別在意別在意……他對自己說……不過是沒交集的兩個人,又回到了原狀而已……這沒什麼吧……真的……
他轉身,與沖天頭少年背對著背,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