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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桥径却脸都青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以为自己是什么?莫要惹毛了烈马堂,连徐家也一起葬送了。
“只是我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步亏居然会突然回来,以致功败垂成。“
石波清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很是惋惜。
徐桥径也叹了一口气,看表情更是惋惜。半晌他才大声道:“好,好仗义,好威风,好计谋!”他突然站了起来,从抽屉是拿出一个搭裢,往石波清面前一推,斩钉截铁地道:“请。”
“徐伯伯,你这是……?”石波清糊涂了,他看得出搭裢里放的是银子,可他要银子干什么?
徐桥径唯恐他听不清楚,一字一顿道:“要钱,我们给。要马,我们送。只是请你走远点,走得越远越好,走得越快越好。从此以后你姓你的石,我姓我的徐,石徐两家一刀两断,你不认识我,我也不必认识你。”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末必这么想。
毕竟石徐联姻,江湖上谁人不知?
就算他想退出,人家也末必相信徐家与这事无关。
只是他实在气急了,气狠了。
这小子,临行前,我是怎么叮嘱他的?他居然当作耳边风!
烈马堂是好惹的,能惹的吗?
我一再告诉他,塞北不比江南。霹雳堂多少还有朝廷束缚,就算行恶,也不敢摆到台面上。而烈马堂就好比择人而噬的猛虎,这小子倒好,不但去摸人家的屁股,还拔人家的虎须。
你不想活了也罢,何苦生生累了我们徐家!
他越想越气,口不择言,以语泄愤。
这话却太伤人了。
石波清没料到他居然说出这种绝情绝义的话。
他忍不住心一凉,脸一黑。
他们石家除暴安良固然只是图个心安,不求回报。但事到危难,求到人家头上。人家却将你一脚踹开,这种滋味可真不是个滋味。
他本想仰起头,说几句慷慨激扬的话,诸如“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你既不把我当朋友,我又何必求你!”又如“烈马堂算什么,倒把你吓成这样。我石波清做了便是做了,一手承担便是。石家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有偷生怕死的小人!”
只是一张嘴,便没由来的一酸,竟说不出一句话。
被烈马堂追杀数日,亡命数日,都没有这一刻来得惊栗来得失落。原以为他乡遇旧友,突围更有希望了一些。犹如溺水的人,一双脚终于踏到了实处。只是满腔的欢欣还来不及倾诉,便化成了一江苦水。
他没说话,徐江鸥却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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