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说他是大意。只要是人,谁没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可如果一个人被同一个的石头再绊倒一次,那就不是大意,那是愚蠢,愚不可恕。
连启云自认不是个笨人,所以他仍不动手,只是静静的、默默的静观其变。石波清知道他看不出来谁是高手,反正他有恃无恐,所以满不在乎地对那个人说:“小马的剑法是你教的,他现在被擒住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为什么不冲上去,救出小马?”
“啊?”
“啊!”
“啊?”是徐江鸥发出来的,她根本不知道石波清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马的确说过,他使的是海天剑法。可他使的海天剑法和徐家的海天剑法完全是两回事。她下意识摇摇头,又忽然想起石波清这么说,恐怕另有深意,于是又急忙点点头。
“啊!”是连启云发出来的。他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石波清说出来,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是马飞的师父。幸亏他没动,没冲动。要不然,冲过去的自己,倒下去的一定尸体。徐江鸥的又摇头又点头,他也看见了,但在他看来却是另一层意思:她想出其不意,攻自己不备。一开始摇头,是嗔怪石波清过早暴露自己,示意他别说出来。后来见石波清已经完全暴露她的身份,只好不情愿地点头承认。
果然,真的,徐江鸥拔出了剑向自己缓缓走来。他很害怕,其实他不知道徐江鸥比他更害怕。她走得慢,是因为腿实在有点软。但在他看来,这个女剑客果然是高手,高手蓄势,一击必杀。
连启云连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肠子都悔青了,悔自己不该趟入这混水。
他想退,可已经没有了退路。
那小马的一剑,自己尚切无法阻挡,何况是他的师父?
他唯有紧紧盯住这人的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可这时候,石波清偏偏又开始捣蛋,他手一扬又懒洋洋地洒过来一片暗器。连启云恨不能骂他八辈子祖宗,可这时候由不得他分神。
连启云干脆把小马当作盾牌,向外一遮。石波清前两次发的不是金钱镖就是甩手箭,皆是又尖又利的东西。这次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就让它扎啊刺啊,让这小子死掉算了。他未战已先生退意,这小子反成了他逃跑的累赘。
徐江鸥与其它人不同,她对石波清是死心塌地,不留余地的。即使她明明知道自己动手,如同送死,却在石波清脉脉一瞥之下,毅然决然地走了出来。路,走得再慢也有尽头。路尽,人在眼前。她一咬牙,一甩手,使出了海天剑法第二招:远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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