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得连心都疲惫了,希望都苍老了,就在她将停未停,将歇未歇之际,猛一抬头,发现路到了尽头。路的尽头不是出口,仍是一个石洞,只是洞里有黑乎乎的一团物体,象是一个人,因为他在蠕动。她似乎什么都看得清,她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从石壁里伸出的铁链穿过那人的琵琶骨,将他牢牢栓住。她也可以看见那人大张着嘴,似乎在嘶啸着什么。她似乎什么都可以看见,包括铁链上的锈迹,以及那人张大的嘴里有一颗残缺的牙齿。可她又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她只看出他是一个人,却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是老还是幼,是英俊还是丑陋。那人的面貌象一团雾,无论她怎样努力,怎样接近,都始终看不清他的脸。虽然很害怕,但徐江鸥还是做了一件事,她俯下身把耳朵凑过去,想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女人都是有同情心的,特别是象徐江鸥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可是那人猛一挣扎,铁链哗哗作响,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叫了两个字:“畜生!”
他骂谁是畜生?畜生是谁?徐江鸥一怔,也一惊,惊出了一身冷汗,也惊得跳出梦魇的掌控。
她醒来,发现自己并不是泡在泉水里,而是躺在床上。她抬头望窗,窗外的天空正涂着一抹嫣红,绚丽的云霞里探出了太阳桔红色的半边脸。“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徐江鸥不得不问,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温泉里沐浴,小凌拿来一朵奇怪的花让她看,怎么忽然就睡着了?
床前有人,三个人,徐桥径、马飞、石波清,三个人看她醒来都松了一口气。石波清口齿最清楚,率先道:“在你睡着了以后,发生了一些事,张曹两个镖师都死了,他们睡得床有机关,下面全是狼牙刺。不过幸好你没事。”
“冷凋零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九眼妖虎步亏布的局,真正的冷凋零就被囚禁在这石山之中。”话说起来虽然简单,但用未知的招来破未知的局,这本身就是豪赌,以生命为赌注。如果步亏不是狙不及防,如果不是石波清套出了阿花的许多秘密,这一局鹿死谁手还真是很难说。
“那个小女孩呢?”尽管小凌让她昏睡过去,什么忙也没帮上。但徐江鸥却恨不起来,谁会去恨一个天真烂漫、粉琢玉雕般的孩子?相反,她倒怕马飞他们一时冲动,伤害了她。“她没事。”石波清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没等我们去找她,她已经跑得没影了。”
徐江鸥的一颗心这才真的落了地,她想向石波清说说她做的梦,这个梦太怪了,怪得让她难以释怀。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谁能说清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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