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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极必反,刚极必折。人也一样。
冷独孤缓缓拔出了剑,任方裂谷象劈倒的木桩轰然倒下。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好象他刺的不过是一棵树、一块石头。所有人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工具。步亏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步亏。方裂谷于他,不过是块试金石。一旦他试出了马飞的深浅,这块石头也就没必要留了。
冷独孤望着天,望着天际的云,冷冷道:“他没有生的机会了,你们也一样。”他说得很自信,而且坚信。只是好象石波清并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关心起另外一个话题:“你是一个人来的?”
当然。虽然他是烈马堂的老大,手下悍匪成千,可有必要带人吗?再者,这苦思庐是他的家,就算没有爱,也有恨。恨也是一种感情,而且比爱更强烈。感情从来都是一个人的私地、禁地,他可不想让更多人闯进来。更不想让人猜想冷凋零和他的关系,他要做他,独一无二的冷独孤,而不是让人一提起他的名字,就马上联想到:“我想起来了,那人是冷凋零的儿子。”他不需要用冷凋零的名气提高自己,更不愿意让他的光茫盖住自己。
他不说话,他不屑回答。但沉默往往就是一种回答。
“所以我们还有机会。”石波清并不因为他的傲慢而生气,他很冷静地分析:“我承认,我们四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们为什么要以卵投石呢?我们不能打,但至少我们还能逃。我们四个人如果同时跑向四个方向,你可以追几个,可以杀几个?”
这里是罕无人迹的大森林,一跑进树林里,就象一粒沙子落进了水里。冷独孤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他不可能在海里捞起丢失的那粒沙,也不可能同时找到他们四个。但冷独孤不惊,也不慌。他胸有成竹。他淡淡道:“你们不能走。”这话好熟,太熟。他已经说过这样的话,上次是对方裂谷,这次是对石波清。
石波清没有动,他知道冷独孤这么说必定有他的理由。果然冷独孤说出他的理由,他的理由是:“如果你们迈出一步,我就杀了冷凋零。”他没有信誓旦旦地发狠,说什么:“老子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他没说,但石波清知道他是来真的,他说杀冷凋零就一定会杀了冷凋零。
可这理由听来实在太荒诞,一个儿子居然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说:“你敢怎样,我就杀了我的父亲。”这算什么?冷独孤斜乜着石波清道:“你们不是自称是侠义为天,忠孝为父吗?见了这种逆子弑父的事,你们该不该挺身而出?冷凋零虽然不是死在你们的手里,但他却是因为你们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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