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第一鑽石級單身漢』,上頭還附了一張楓少爺的側面照。
楓少爺的呼吸有一瞬間變得粗重,但隨即又調回原本的節奏。我看見他垂在身側的手掌不斷握拳,再鬆開,再握緊……重複了好幾次,最後,低低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拋下了一句:『他~沒~死。』隨後,他重新邁開腳步,回到辦公室,用力地甩上門。
當然,我完全不意外那家頗具規模的雜誌社在這之後突然遭受股價下跌,廣告商全數撤銷合約,以及記者的集體辭職潮……等等這些離奇的事件—因為我也是幕後的操盤者之一。不是說我不同情那些在一瞬間流離失所的雜誌社員工和老闆,而是我絕對不會傻得去質疑盛怒中的楓少爺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完全作絕~甚至,當我看到後來楓少爺徹底抓狂的舉動之後,我忽然覺得他已經仁慈地讓那家雜誌社倒閉得相當乾脆了。
就在雜誌社關門大吉的當晚,楓少爺一言不發地進了主臥室—在兩年前的那天之後,楓少爺一步也沒踏進過那裡,他所有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客房。宅子裡的人全都知道,那間臥室就像是一個人人心裡有數卻未言明的禁地,是一個明明看得到,卻要裝作看不到的存在~想當然爾,進去打掃的女傭僕人們面對著滿室的,屬於另一個主子的東西,心裡的難過與疙瘩其實也是不小。
如果說,這間臥室,或者說~關於這間臥室的回憶,是楓少爺心中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灰的疤痕的話,那麼我想,那個晚上,這個疤痕應該是被人狠狠地刨了出來,甚至露出裡頭尚未癒合完全的,腥臭的血肉。
楓少爺進去之後沒多久,我便接到高橋管家打來的電話,說房間裡頭傳來震耳欲聾,令人聞之膽寒的,玻璃碎裂聲和撞擊聲,他們非常擔心楓少爺在裡頭出了什麼事,偏生他反鎖了房門,他們沒膽去拿備用鑰匙開門,在外頭喚楓少爺他也不應,要我幫忙想個辦法~
我在幾分鐘之內趕到房門口,那一陣陣像是小型爆炸的碎裂聲還在持續,但~正當我準備要拍打門扇時,裡頭的聲響突然就全部靜了下來—我心一涼,也不管之後會不會被楓少爺責罰了,掏出腰間的手槍射壞了鎖,腿一伸就把雕花房門給踹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凌亂—楓少爺把房裡頭的桌椅能掀的掀,翻的翻,砸爛的砸爛,無一倖免~另外……我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眼一沈—他還摔碎了花道少爺的所有相框……大的、小的……散落一地……我望著地上那對我燦燦笑著的紅髮男子,一時之間只覺得喉頭哽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楓少爺就坐在一地的碎玻璃當中,定定地望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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