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你曾經把我和瑕從爛泥一樣的人生裡拯救出來,可是……現在又為什麼……要把玦推回那樣的人生裡頭去……??」他低低地問著,開始質疑起:如果『櫻木花道』本身可以選擇的話,他會不會寧願兩年前根本不要讓他們救起—總好過現在一無所知的『玦』要被逼著手刃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人……?
螢幕裡頭,冷硬的黑眸淺淺地掠過一絲憂傷與無奈,隨即隱沒。
「你不明白……璃……我~絕對不能忍受再次失去他……」曾經一度唾手可得,最後卻眼睜睜地放手讓對方離開的痛苦與懊悔……嘗過一次之後,就算歷經千年輪迴,喝過無數次忘川之水,依然牢牢地銘刻在心版上,提醒著他:絕對不要~再輕易退讓!
空靈的嗓音飽含著不足為外人道的淒楚與辛酸,輕輕地隨著夜風飄散……再開口時,冷峻的嗓音已找不到半絲遲疑:
「把劍給他。這次別再讓我失望,璃。」
電子錶的螢幕一閃,又變回跳動的數字,方才那令人心驚膽戰的黑眸已不復見。方臉男子撫上自己的腰間,貼身藏起的鳶型劍柄緊貼著他的皮膚,沁著金屬獨有的寒氣……讓他……覺得心都要跟著冷了起來……
雜誌的頭條,模特兒圈的擾攘,他自然不會知道。他的生活依舊單純而封閉,又過回了之前在公寓裡頭的橫樑倒吊著運動,偶爾會被水戶洋平接送去打籃球的日子,唯一稍有差別的大概只在於:他現在多出了一個拖油瓶要照顧—
不但三餐要他打理,出門要他十八相送,最讓他受不了的~還是幫對方洗澡這個部分!幸好,自從那天之後,男人倒是規矩異常,除了偶爾的言語騷擾,還有煩不勝煩的亂摸、亂親之外,倒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這讓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些……
失落?!!!
不不不!!他剛剛腦子裡想的不會是失落吧,絕對不可能是失落,打死他都不會覺得失落!!錯了錯了!!
他用力地甩甩頭,紅髮上的水珠紛飛。斂了斂心神,他開始將沐浴乳抹上身子。
天可憐見,他的苦難終於要在今天告終—當他看到黑髮男子踏進家門沒再用三角巾吊著手臂時,他簡直想要歡呼出聲。
當然,他還是有故作鎮定地詢問對方手臂的事,而男人只是淡淡地回答:醫師說脫臼的地方全好了,不用固定了。
果然這世界還是有公平正義和天理存在的。他有些暈眩地想著。
櫻唇因好心情而隱隱上揚,他探出手臂,準備拿取蓮蓬頭時,背後卻傳來不容錯認的『喀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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