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祁执，可以……帮帮我吗？”

“胖哥……”

小胖子坐在椅子上涨红着脸，喊：“来来来，看题目啦，看全一中最有价值的试卷。五块一次，谢绝还价！”

祁执对此毫不在意，低头看了眼手表，就利落地挎上书包离开了。

周尧从讲台上下来，将怀中快堆有一座小山高的课本放在沉昕的桌上，缓声道：“这是罗老师让我给你带的教材和练习册。”

沉昕连连致谢，目光却一直盯着门外，问道：“祁同学这是要去哪儿呀？”

周尧的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他收起桌上的笔记本，说：“应该是忙数学竞赛的事情吧。沉昕，今天的课文还需要我帮你再整理一下吗？”

沉昕摇了摇头，拒绝了周尧的好意。

她翻开板正的语文书，油墨味迎面而来。

沉昕盯着今天刚学过的课文仔细揣摩，然后开始犯困……

*

就这样，沉昕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尖子班的第一天。

放学铃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足足愣了五秒神后，才出了校门。

她站在夕阳的余晖下发呆。

沉贵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告诉她。

为了就近读书，已经将她所有的行李和生活用品打包丢到了离学校不远处的外婆家。

沉昕一时犯了难。

对了，外婆家，在哪来着？

好像叫什么……云剑嘉园？

*

半小时后，沉昕终于找到了外婆的小区。

五岁爸妈离婚后，沉昕就再也没来过外婆家。

对外婆家的唯一印象就是——放在客厅里的超大自动麻将机。

筒子楼的铁门有些年代了，网格里蕴着棕红色的铁锈。她费力地拉开沉重的铁门，迎面就撞上了人。

“不好意思。”沉昕连连道歉，抬头却看到了穿着家居服正准备下楼的祁执。

此时的沉昕心情有些微妙。

“你家也在这儿？”沉昕问道。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祁执前额的头发遮住了眼，一眼望去竟然有些不羁。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沉昕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沉重的铁门和门槛吻合，狭小的过道里，两个相当于成年人的少男少女挤在一起。

沉昕侧着身子靠着墙，占据了楼道大概一半的空间。

她挑起眉，挺着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站在原地的祁执皱起了眉，沉默了叁秒后，才偏过身子，擦着沉昕的肩下了楼。

狭小的过道里，洁白的衣领擦过。

一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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