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夜晚,寒气逼人,李昞的头发在滴水,可是街上不断出现巡逻的官兵。他不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这个时候出去。
只能等到宵禁之后。从今天凌晨,宫里传来毓王爷登上大位的消息,他就有一丝莫名的心悸。
李昞想到各处去报喜,却看到一个胡子花白的门客在收拾行囊。那个门客说:“兔死狗烹,大人,现在最该着急逃跑的应该是您啊!”
还好听了长者的话,否则他现在早已经到阴曹地府报到了。凌烟阁内,伽罗呆呆地坐在回廊的美人靠上。
华裳拿了一件披风:“七小姐,夜里冷,还在这里做什么?”伽罗呆呆望着远处的灯火:“你说李昞现在怎么样了?”
华裳叹了口气:“七小姐,您自己现在还身处险境,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别人的生死?”
长安城终于宵禁了,只有更夫还在活动。李昞警觉地摸到一家客栈窗户底下,捅开窗纸,从里面将窗户打开,翻了进去。
李昞偷了一条毛巾和一套干净衣服,又从厨房偷了些剩饭,将自己身上的银两留下一些,城门已经关了,要想什么办法才能混出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