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一人一鬼静呆在桃院里。
谢椿初来乍到经历那么多鬼事,心里难免接受不了,消极颓废一段时间后选择接受现实逐渐振作起来。
他最近专注于干两件事,一是医治桃树,每天吃过饭就拿着自制木锹在树底下到处挖,厉桃不知他此举用意为何,但承诺过一定会治好桃树,所幸由得人去;二是打造木床,他晚上睡觉不敢离厉桃太远,经常趴在床边或者在地铺将就,久了身体吃不消。
而且,一人一鬼相隔太近,总会有些暧昧摩擦发生,谢椿觉着拉开点距离或许就能减少那些不可告人的羞事发生。
厉桃沉睡时间逐渐减短,醒来闲着无事就靠在门边看谢椿在院子里忙碌。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过着,天气时而小雨,时而阴风,跟过去的几百年没什么不同,却又有所不同。
谢椿住在桃院里,也逐渐住进厉桃心里。
漫漫鬼生不再苍凉寂寥。
但鬼城天气多变,城里阴气最盛那几天,谢椿生了一场大病。
起初只是咳嗽,到某天清晨,直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厉桃握着谢椿的手,发现他身上温度烫得惊人,但不敢乱向他输送鬼力,怕人跟老桃树一样折了。
无奈下只好去求助鬼医。
鬼医对凡人的病也束手无策,只告知城中瓷器铺住有个净瓶鬼,前身是寺庙里菩萨手中净瓶,或许能帮上忙。
于是厉桃带着谢椿在城中一间间瓷器铺搜寻,找到净瓶鬼时,它正躺囊盒里打盹,厉桃拽着瓶顶上那株柳枝把鬼摇醒。
净瓶鬼疼得哇哇大叫。
“大胆大胆,我乃菩萨手中净瓶,世人皆要向我供奉香火,谁人如此无礼。”
“姑奶奶我乃城中厉鬼,再大呼小叫一掌把你拍成稀碎。”
净瓶鬼捂着头上柳枝不敢出声。
“鬼医说你会治病?”
它头上那株柳枝摇摇头,厉桃手里聚雾,柳枝又立马竖起狂点头,嘴里噼里啪啦冒出一大堆话,“不会治病但能净化一些低微的邪气 祟气 恶气 我看这位公子周身萦绕黑气 应该是凡胎受到鬼城里的阴气影响 我可为其驱除一二。”
厉桃不耐烦道:“赶紧。”
净瓶鬼走到谢椿身边,拔下头顶上柳枝在他头上左绕三圈、右转三圈,不一会黑气从头顶冒出,被柳枝悉数吸收净化。
面色看着好了一些,人也没那么烫了,却还是昏迷。
“怎还未醒。”
净瓶鬼把柳枝插回头上,慢悠悠道,“他日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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