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即便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说话,倘若他能出声,肯定也是支支吾吾。
杜硕月离开前有告知连净辰,千羽霖虽然无法说话,但听力、视力都十分正常,而且也能正常沟通,只是可能需要写字。为了能多了解千羽霖,连净辰从搁置废纸的箱子里,拿了几张有多处空白的废纸,并随意挑了隻笔递给千羽霖,似乎要他回覆连净辰的问题。
「因为杜硕月?」连净辰将千羽霖写在上头的字唸出来,有些困惑地再次询问:「为什么?」
千羽霖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长串字,并要连净辰读在心里就好,不要特别唸出来。连净辰指着那段被千羽霖括号起来的注意事项,頷首表示明白。
「把我折了还不知道跑去哪里,讨人厌的傢伙!差点害我被年先生毙了!无情的男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差点被一个年先生一枪毙了?」言讫,连净辰抿了一口咖啡。
千羽霖用力地点着头,还一脸哭丧的模样,像是要连净辰同情他的遭遇,为了让连净辰知道自己有多无辜,千羽霖连自己原本在工作,只是出来送个外卖就遇到这些破事,家有二老等着回去服侍,如果真的不得已在这边待一阵子,他也该回去一趟才可以,可是他有点怕杜硕月,希望连净辰能帮他带话。
连净辰笑了几声,并没有回应千羽霖的话语,只是叮嚀几句:「你的手伤必须好好休息,那些东西,等硕月来再说吧。如果想找吃的、喝的,小心一点行动,不然伤着了,厨房就在前面,我先回去休息了,如果有任何事情,可以用这个电话拨打这个号码。」
交代完毕后,连净辰在那几张废纸的其中一处留下号码,而后离开千羽霖歇息的简陋病房。看着白袍消失在空间,千羽霖也无奈地收拾隔着棉被的腿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废纸。
虽然已经睡饱了,但现在的他,除了这件事以外,似乎没有别的茬能找,就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
啊啊,废人。
千羽霖最讨厌这两个字了,比哑巴、怪胎还要讨厌的两个字——废人。
我不想被当作没有用又拖人后腿的傢伙。他在心里默默说着,好似在下决心一样。
不知为何,千羽霖总觉得不安,在这里待着的安逸感,令他感到忐忑,好似有什么风浪要打破此刻深夜的寧静。
离开医院的连净辰回到小屋,才刚进门便发现里头的灯正亮着,虽然因为疲惫打了个呵欠,但笑意却无法藏匿地高仰嘴角,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男人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声响地盯着没有开啟的电视。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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