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的泪水,厌恶让他哭泣的所有人事物。
爱与恨不过一体两面,只是看人如何选边站,你若爱他,必定难逃恨他,因为爱与恨,都是一样的,因为爱、因为恨,你会愿意为他,牺牲一切。
这世上最可悲,不过不懂是爱人亦或是恨人,他们无法站定一边,在灰色地带游离,那样的人们互相折磨着,看着彼此痛苦,同时愉悦与悲慟,彷彿要将对方致于死地,又要赴汤蹈火救赎那人,矛盾得极致,混乱得晕眩。
当杜硕月再度见到千羽霖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这段时间北辰十分平和,南新那口子并没有躁动,有句话是如此说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阵子虽然安分,诡异的是近期北辰原先想动摇杜硕月的狗党们,竟然在这星期里毫无动作。
狗党们即使是有微不足道的小动作,杜硕月都能不为此操心,可是一丁点反抗都没有,并不是狗党们的作风,安分守己一向不是北辰小嘍囉的性子。
打从杜硕月要坐上位置的决议传开后,北辰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心甘情愿待在北辰,若不是南新残暴至极,没几个人会压抑他们的野性。
虽然尚未明确狗党们为何安分,但这事情怕是和南新脱不了关係。上回的技俩,杜硕月并非不明所以,许元武的恶趣味噁心这事,他早有耳闻,那日刻意让年尚俊晚些时间出来抓他,摆明是将杜硕月当隻野猫耍着玩。
要不是碰巧遇上千羽霖,说不定那天他还能凭着仅存的体力,毙了几隻陪衬的垃圾。
从杜硕月到千羽霖病房来的这半小时里,杜硕月沉重的神色与不苟言笑的脸庞,让千羽霖感到害怕与担心。害怕杜硕月是不是会对他如何,担心杜硕月最近是不是出了事情。
憋不住好奇心的千羽霖,小心地下了床,缓步走到杜硕月身旁,拉了张椅子坐着,细眼眸里满是忧心,凝视着杜硕月的双眼。即使疲惫也没松开半刻的眉头,因为千羽霖明显的靠近而微微舒缓,杜硕月清嗓几声:「骨折的人不在床上休息做什么。」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千羽霖已经养成随身带纸笔的习惯,把自己想传达的信息,用短时间写完并递给杜硕月看。
杜硕月对上千羽霖无害的面容,虽然感到心累,却没有对他不耐烦地嫌弃,反倒是用指腹捏着千羽霖递给他的纸条,说:「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虽然话语冰冷,口吻却添了丝想将对方护在混乱之外的心意。千羽霖对这样的杜硕月感到不满,但也无法多管间事,毕竟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他,即便知道了,他也帮不了杜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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