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因这点疼痛而失去反抗的千羽霖,年尚俊想,自己大概真是误会眼前这人了。若是许元武当真对千羽霖有兴趣,怎么可能不好好折磨一番再给自己看呢?思及此,年尚俊竟从内心深处感到一丝愧疚,真的只有一丝,且时效十分地短,大概半秒过去,他就对方才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
说到底,许元武就是要他折磨一隻误闯禁地的小动物嘛,他又何必想这么多呢,搞得自己好像对许元武佔有慾强得要命。事实上,年尚俊也知道他是如此没错,不过,谁想承认呢?谁想承认自己爱上一个极致变态狂,热爱被病态的堂主用各式各样虐待方式调教?
浑身发寒。简直不要再噁心了。
「在我左大腿内侧,有和你一样的烧痕。」
看着在千羽霖渐渐成形的烧疤,年尚俊轻声说,手中的器具也随之放置在地。他不知道千羽霖有没有想听故事的意愿,可是他想说,毕竟这个地方,没有人有机会听到这些年尚俊珍藏好几年来的记忆。
年尚俊的指腹抚摸着印在千羽霖身上的伤口,看着千羽霖尚未脱离疼痛而狰狞的表情,不知为何,当千羽霖对上年尚俊眸子的瞬间,竟望见了与杜硕月相似又相异的神情。
他们眼里都是灰濛濛的,像是被什么混浊佔据,毁了原先的清澈见底。他们的眼里是忧鬱的,带着那令人感到同情的藏蓝色。
他的眼里充满对世界的忿恨;他的眼里充满对世界的绝望。
年尚俊恨这个世界,杜硕月却是怨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
或许你会说,都什么时候了,千羽霖还这么怡然自得、慈悲为怀地可怜年尚俊和杜硕月,可他并不是在同情谁,只觉得可悲罢了,认为这样的人可怜得要命,却不值得别人怜惜,因为他们或许根本不稀罕他人的关心吧。
所以才会这样,把他的一片真心如此忽视、糟蹋。好,千羽霖承认,他简直委屈到想扯过杜硕月的衣领,衝着他大吼: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
事实上,他无法如此,不是他没有胆子,不过是因为他那该死的声带,先天性口哑能怎么办呢?
「嘿,要说故事了,我希望你能专心听。」
年尚俊唤回了千羽霖的注意,他并不喜欢自己难得想袒露真实的时候不被重视,即使眼前的千羽霖不过是一个陌生到不行的人,可或许就是因为是个陌生人,年尚俊才愿意说吧。
「我和许元武,不只是副堂主和堂主之间的关係而已。」
是啊,不只是这样而已。我和他有大房儿子和私生子的差别,我和他是彼此贪恋肉体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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