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扭回,使杜硕海不得不望着他那充斥着嫉妒的怒火。
「你不会让我逃走的,对吧。」杜硕海绝望地说着。
这是他从连净辰的眼神里感受到的,他知道,他可能一辈子都逃不离连净辰,除非杜硕月活着来这里救他。可是,你知道吗,杜硕海还真他妈不敢奢望,甚至他都想像得到,杜硕月此时此刻会在哪里。
肯定是去救那个与他毫无干係的哑巴。思及此,杜硕海无奈地扬起嘴角,笑了几声,难听透了,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
他是在笑自己的痴情吗?或许吧。他是在笑自己的愚蠢吗?或许吧。他是在笑自己的无能吗?或许吧。
他是在笑自己那不疾而终的爱吗?他是在笑自己那不知何起的恨吗?
不知道,杜硕海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一个人的心真碎了,什么痛都感觉不到,因为再怎么痛,都不及一把刀搁在心上却无人拔出,更无人为此疗伤。
「连净辰,我很像白痴,对吧。」杜硕海扯过了连净辰的领带,笑得如此扭曲,几近疯狂,可连净辰却不为此感到惧怕,反而多情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道:「像不像又如何,你只需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闻言,杜硕海没忍住地冷笑几声,说:「是啊,将我伤到遍体鳞伤,我又能怎么样。」
「……我劝你别想了,凭你,是救不了杜硕月。」连净辰毫无相干地说了此话,却足以引起杜硕海的注意。
杜硕海将连净辰的领带扯得更紧,这猛然使力,令连净辰的身子向前倾,连人带身压在杜硕海身上,连同搁置在地上的咖啡也随之翻倒。褐色汁液四处散溢着,如同这人生戏剧的各种结局。
没来由地好奇,他与连净辰的结局究竟如何。或许是像残存在杯中的那一丁点咖啡,也可能是流到不知何处,说不定会渗入地板里头地长久。
不过,重要吗?他是多想杀了眼前的他。
「连净辰,我说我想杀了你,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