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元武一愣,半晌沉默。
对此,年尚俊并不在意,反正他也从来没亲口和许元武说过这句话,自然不能强迫许元武对他讲。
我爱你,我喜欢你。这句话在我和你的心里肯定都说了无数遍吧,你可能也和我相同,以为几年来的折磨会抹掉我们之间最根本的爱恋,殊不知随着肉体交融与爱恨交织,那份情感竟诡异地加深。
许元武,我没想过我会爱你到失去方向。我知道这很可笑,但是我似乎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对你的情感已走火入魔,非你不可却对你怨恨至极的思绪简直乱七八糟。
嘿,你呢?你是否也同我这般混乱不已?
不,千万别和我说,就留在你的心里吧。等到该说的那天,我相信,即使你不是这样地爱着我,归根究底还是对我无法忘怀。
「等火烧尽的时候,我会把该说的全说了。」
「……是吗,我会期待的。」
「我也期待着,期待那个不必恨着你的时候。可是,你知道,现在还不到那个时机,所以,我和你之间必须的折磨,尚未结束。」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从来没逃开过的,不是吗?」
在双目交接的瞬间彷彿冻结了时间,两人的情意已无法言喻,可是,他依然躲开了这深情款款的凝视。
许元武将自己的东西抽出了年尚俊体内,望着年尚俊那因顿时空虚而闪过的神情,许元武将此视若无睹,又是那张外人眼里的南新堂主。
他将衣物全数着装,无情地离开房间,留下残破不堪的年尚俊一人,偌大的双人床上,唯有他独自倾倒着悲哀。可是,除了年尚俊以外,没有人知道许元武孤独嚐尽深夜的苦楚,夜色的藏蓝令人忧鬱万分,简直要将他窒息。
是啊,你从来没逃开过,无论我对你做了多少过分至极的垃圾事,你亦愿意逆来顺受,即使把我恨之入骨,也是因为爱我如命在先。
年尚俊,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我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你想听见的那句话,毫无受情慾感染以及酒精催眠的那句:我爱你。
我一定、一定会,清清楚楚地倾诉于你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