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被他全身的重量压制,我只能无力地攀上他像实木一般结实的手臂。快呀!再来一个「力量强化」!我在内心不断地吶喊。
可是奇蹟没有发生。
脖子被掐住,我一开始感到紧绷的不适、接着马顿的虎口勒压迫到我的咽喉,触发呕吐反射。然后我气息用尽却吸不到空气,恐惧窜上心头。奇蹟?恐惧免疫让我在极端压力下能控制身体,但此时此刻,我也只能徒然地拍击马顿的手臂。
到最后,我已经无力仰头和马顿对视,眼前剩下颠倒的森林与灰黑的天空。
还有熟悉的、奇异的萤光。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松开,我翻身捂着脖子咳嗽,吸气过猛哽到了两次。还没缓过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和剧痛。刺鼻的畜兽味道灌入鼻腔,我的手被钉在脖子上扭成奇怪姿势,耳边传来动物的喘息声。
是魔兽咬着我的脖子!
我用力抽出右手,魔兽的犬齿在我的皮肤上画出长长的伤口。忍着痛和窒息的惊慌,我用拇指按压魔兽的眼珠。
听见魔兽哀嚎,我用力挣脱。超回復的灼热感遍佈我的脖子和手臂。眼前一隻山猪大的魔兽伏地向我低吼。不知道是缺氧还是失血过多,我的头剧烈地晕眩。
我摇摇晃晃地扫视脚边的地面,想找到我的採集小刀,可是头很晕、非常晕。
忍着头晕聚焦视线,幸运地看见小刀就在两步之外,但很不幸的,魔兽几乎在我弯腰捡拾小刀的同时扑上来。
下意识伸出的左手被魔兽疯狂撕咬,我用尽全力,将小刀刺入魔兽的脖颈。一刀、两刀、三刀……
数不清了。失去意识前,我对于这一晚最后印象,只有痛、热,还有殷红液体的黏糊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