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初如往常般做着她早已熟练于心的工作,土地基本测量、现场照片、风向、日照的初步分析,操作时偶尔还能和一旁的总务员聊上几句。
结束测量后,陈若初跟随总务员的脚步抵达要整修的教学楼,初浅来看损耗较为严重的多半在三楼和学生教室连结的天空步道附近,她握着捲尺外壳拉出若长的铁皮尺放到地上,想量一下地板衔接处的裂痕大概多长,好方便去制定接下来的方案,是加强修补,或打掉重建。
那天太阳下山的迅速,可能没多久就要下雨了,本想今天完成全部测量才离开的陈若初,如今不得不加快动作,不然只能等明天再来。
直至太阳完全落下、放学鐘响以前,她都是这样想的。
以至于叶沂洁从眼前的教室踏出时,陈若初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所有的动作。
唯独她的心跳,和松开榫头的铁捲尺。
捲尺收得迅速更无情地在她虎口划上一道浅长的伤痕,没有流血却疼得她回过神,空气直接接触,没有血液保护的伤口,让她疼得忍不住嘶了声蹲在原地缓一缓。
迟到的永远都是多馀的,给过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这时血液才姍姍来迟地涌出覆盖住伤口,而迟来的保护,只让陈若初觉得困扰。
她寧可继续痛下去,也不要那一抹红沾染到自己的包包,和那件雪白的衬衫上。
我寧可你转都别转头,把我放在那。
面纸直落于她的伤口,将那血褐腥红一併带走,她没有出声,只是轻压她的手。
如果说同学会最单纯的意义,是跟老同学联系感情叙旧,那陈若初做到了。
只是,不知道她想不想。
疼痛让她的手不自主的颤抖,总务员看起来有点慌张,本以为能顺利结尾的任务出了问题,让她脸上的焦虑被放大数倍,陈若初笑说问题不大,只是说出每个字声音都在颤抖,每一次和叶沂洁交错的目光总是闪躲。
不是因为痛,是因为眼前握着自己手的,是她不再妄想过的人。
有人说,忘记一个人的开始,是从忘记对方的声音开始。
「这个应该要消毒包扎一下——」
「杨老师你不是下一节有课,我带她去保健室就行了,我没课。」
叶沂洁的声音穿过她的瞬间,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每喘一口气就像吞针一样难受,陈若初低着头不敢看叶沂洁,她大脑一片空白,慌乱佔据了思绪。
天空开始飘下绵绵细雨,陈若初望向被她摆在地板上的教科书被雨点打湿,她现在应该很想离开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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