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又怎么样。」
陈若初没发现自己说话时颤着音。左转的提示灯一闪一闪。
明明自己已经能逃多远就逃多远,该尽的责任她自觉一点都没少过,她甚至比任何人都害怕「不孝」两字被添到自己头上,所以付出了自己能给的所有,不留馀地的把所有的时间和情绪都填进那个大洞中。
可还是要面对吗?
自己已经到了父母会偶尔问起另一半的年纪,她总是用工作忙搪塞过去。可是接下一句话时她都会想,乾脆心一横把喜欢女生的事就这样告诉两人算了。
反正世界不会因为多了个疯子而改变,只有她的世界会变得不一样而已。
同性恋是神经病,我家不容许这种骯脏的存在。
我警告你,别给我喜欢上女生。
这是父母给她的枷锁,她一辈子的诅咒,再加上弟弟青春期时对同性恋的不了解,而无心脱口而出的言论。
这世上连最亲的人都可能将自己是做不堪。
陈若初不敢想像当自己成为他们口中的神经病、疯子、社会乱源时,她该怎么办。
她不在乎外人的间言间语,也不在乎别人的冷嘲热讽。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是会对自己如此的人,她总是无数次鼓起勇气,止于在啟齿之前。
陈若初太了解他们会的事。
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痛楚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来谈论,拋到高高的天上,再狠狠的往下摔。
她很早就意识到,有些父母会把孩子随口一说的梦想当成目标。不停的去提醒着她,自己开口所说的「梦想」。
从开始的倡言到最后的不语,有些事终成黄粱一梦。成长过程里得去正视自己或许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和天赋,或许连站在门口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人能无数次的接受自己离曾经的理想渐行渐远,而身边最亲近的人还在告诉你:别放手,你还可以!
等自己撑不住了,却没有人告诉她:没关係。
而是不断的责备:你失败了。
陈若泽儿时的梦想是成为兽医,可惜分数过不到那条线,最后改读了其他专业,也有一番成绩。
他已经做到许多陈若初所做不到的,但父亲还是会拿这件事说嘴。
所以到后来,陈若初总会告诉陈若泽,别再把梦想和未来告诉别人。
不知道陈若泽有没有听自己的,但陈若初从那时就没再告诉过父母自己的梦想。
从知道自己无法成为他们眼里的「正常人」开始,她便不再开口提起自己的未来。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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