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差奴婢来见公主一面。”
李允宁听到“不便前来”,心口抽动一下,立马想到那天云奕让郑家仆人转告郑父,郑译对“云家婢女”“死缠烂打”一事。
她不由担忧:“公子……他还好吗?”郑家的家风一向严谨。
掌事婢女摇了摇头,“从新帝宫宴那天回来,跪了三天祠堂,挨了几次家法,病了一场后,现在能下地了,但还被老爷禁足府中。”
李允宁听得心像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刺痛,他还是从前那个事事关心她、包容她、爱护她的驸马,郑家这样逼他和她断绝关系,他仍旧偷偷遣人来看她。
李允宁眼角湿润,她用指尖抹去,“告诉你们家公子,我在云府过得很好,让他不要再惦念我了……”
“公主一日身在虎穴,公子歉疚寝食难安。”掌事婢女叹了口气,道明来意,“公子今日派奴婢来,是想和公主说一声,若不想留在云家,明招不行,唯有暗策。”
李允宁的心猛地跳动。
她屏气倾听外面的动静,只有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她凑近掌事婢女,“什么暗策?”
掌事婢女附她耳边道:“三日后公主想法子出府,甩开下人,到朱雀大街的成衣铺子芳菲斋后门,公子着人备好了马车和路引,可以连夜送公主走。”
顿了顿,“只能委屈公主暂去岭南蛮荒之地,待京城时局稳定,公子再悄悄接您回来。”
李允宁越听,心越扑通扑通,像快要从胸口跃出来。
这暗策如此的好,好到她连有些熏臭的茅坑味道都闻不见了,满满一嗅,是外面竹叶的清香,散发着自由自在的气息。
朱雀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李允宁以前出宫玩过,芳菲斋是郑译名下的铺子,她也知道地方。
再蛮荒的岭南,也比暗无天日、看不见将来的云府强。
云夫人着急云奕成婚,估计他这一两年便会娶妻生子。她逃走他会生气一阵,不见得大张旗鼓地找她,作为女子最贞洁的东西已经被他夺去了,再圈着她,不过是为男人那点占有欲。
他娶妻,她肯定会走的,绝不可能和嫡母一起伺候他。现在只是把时间提前了。
皇兄和小侄子那边。历来旧帝禅位,新帝为安抚前朝臣民,多半留旧帝一命。而皇兄还请如今这位特意下旨,承诺不杀李氏皇族。
若云奕不想让他扶持的新帝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便不能对逍遥侯府轻举妄动。
她一开始受他胁迫,是怕他这个疯子逼急了眼什么都做,如今她被他吃的渣都不剩,他有什么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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