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和这样的人渣斗狠,我高估了他的人性。
“你们都别再说气话了,看在孩子的份上……”齐家骧想打个圆场,话还没说完,齐政赫便回头凶狠地朝他咆哮,“闭嘴!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
齐家骧闭上了双眼,神色溟然。
“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我带你去休息。”齐政赫转身便像没事人一样牵着我往楼上走。
“我不去!我不要和你这个魔鬼待在一起!”我拼命抱住楼梯的扶手,可我这点力气对他来说聊胜于无,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齐政赫!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我依然在不死心地叫嚣。
“看你冷的,我帮你洗澡。”他完全不理会我。
“你别想让我原谅你!我永远都不原谅!”我近乎绝望地大吼。
他脱掉我俩的衣服将我抱进浴缸,口气轻柔,“下次不可以晚上一个人跑出去,外面那么危险,我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再危险也没有待在你身边危险!你这个疯子!疯子!”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捶打他,他丝毫不为所动,拿起一块浴巾地帮我擦洗,语气平静到让我觉得恐怖,“对的,我是疯子,我快要为你发疯了。”
我拿他已经毫无办法了,跪在他面前哀求他,“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没办法的,欢颜,除非我死了。”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我怒急攻心,随手抄起浴缸边一个瓷制的香皂盒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香皂盒厚重如砖,砸在他额际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竟然躲也不躲,我刚才那一下绝对是毫无保留的发力,就算我再怎么没力气也是吃重的,很快就有一道浓稠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吓傻了,清醒了过来,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哄我,“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再砸,来,”他把沾了血的香皂盒重新塞进我手里,“随便砸,只要你开心,杀了我也可以。”
更多更多的血顺着他的额际淌下来滴进浴缸里,晕开一圈圈红色的涟漪,他的脸透着失血的苍白,像地狱里索命的无常,再配合着他此刻这变态偏执的说辞,我已然承受了太多刺激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