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来。这也是她难得的乐趣之一。老国公很讨厌她这种做法。他越是讨厌,她就越喜欢。怀孕的那段日子,简直到了狂热的地步。
她相当幸运的滑了胎。六个月大的胎儿落下来,血淋林地,刺激得老国公十分暴躁。她那时候难得的精神,坐在产床上大笑出声。印象中,老国公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神情。她的笑声极大的刺激了这个男人。老国公那时定定地瞧着她,发出不可置信的疑问:“怎么能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那日的场景在这府上的下人口中传开了。原本对她还十分轻蔑的几位老婆子,自此对她恭恭敬敬,深怕她再发什么疯。从没有威信的继室一夜之间成了下人惧怕的存在,谁也不敢忤逆她的命令。
偶尔,还能止一止小儿啼哭。老国公在外头养的扬州瘦马生了个男孩,被老国公喜滋滋地抱了回来,结果见了她就大哭不止。
柔黄色的锦被上沾了血痕,然后缓慢地漾开,凝成块状。
薛浓情面上泪痕犹在,却渐渐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