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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棠棠，你别忘了我说的，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别离开我。”

顾岁景眸色很沉，很想杀人，想把那个贱女人拖出来再杀一遍，想把那些办事不力的侍卫斩了，想把那群老咬着他不放的政敌统统杀掉。但他内心也隐隐察觉到，最该死的是那日没推开上茶上到自己怀里的丫鬟的自己，或者是更早之前，存了一丝私念的自己。

顾岁景一走，楚清棠立刻就把自己湿哒哒的内衫脱下换掉，空气中沾惹上些情欲的味道。

顾岁景在床事上一向强势，他喜欢绝对掌控的感觉，顾岁安跟他很不同，既有少年人的粗莽与急不可耐，还有他的虔诚以及服务意识，让楚清棠在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种满足在楚清棠身上就体现在，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来梳妆打扮，撂下了在门口等她用早膳的顾岁景，找了个“去找林家姐姐”的蹩脚借口，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府。

顾岁景的脸色很憔悴，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见到她的时候却一句话都不敢同她说，楚清棠只觉得他活该。

楚清棠有个出轨成性的父亲，她厌恶一次次下跪求原谅却转头又搂上年轻女人腰的父亲，也厌烦每次都大哭大闹砸东西但还是每次都选择原谅的母亲。

顾岁景明明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最在乎什么，却还是伤害了她。

爱的时候，她付出了全部的忠诚与感情甚至差点搭上她的自我，所以不爱的时候她才解脱得更快。

“阿棠！”顾岁安站在船头向她挥手，离得近了，才发现他也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她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少年，也莞尔一笑。

揉不得他的发，就敲了敲他的发冠，“哪有人约女孩约早上的？”

顾岁安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对哦，我只想着想快点见到你，没考虑那么多，那你要不要去船里睡会儿，我在旁边守着你。”

“其实，我也激动得很早就醒了，我也想快点见到你。”楚清棠揉揉他的脑袋，顾岁安低下头，还往楚清棠手上蹭了蹭。

“今天什么安排啊？”楚清棠轻盈地跨上船。

“去湖中间作画，我记得你之前说我很有天分。”

楚清棠进到船舱内，笔墨纸砚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案几上。

“这儿的景色不佳，要不你画我吧？”

顾岁安连忙点头，楚清棠又补了句，“裸的可以吗？”她坐在椅上，歪头看他羞红了脸。

“好不好嘛？”

“好……好，那，那我把火炉搬到你脚下，你别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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