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堆尸体中爬出来,最上面一层堆的是她已经没了气息的母亲。她在山里走了三天三夜,双脚早已失去了知觉,可等来的不是曙光,而是恶魔。
“你还真的活了,真不可思议。”恶魔兴奋得手舞足蹈,自言自语,“好玩好玩,这个游戏真好玩!”又接过旁边侍从的箭,拉弓瞄准她,“我数十下,你要快点跑哦。”
她从未觉得如此绝望,便闭上了眼睛,只要她死,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吧?
“你怎么不跑啊?你不陪我玩,那我可就只好找你父亲玩了。”
这样残暴的人竟然是统治他们的皇帝,苍天何曾开眼?
最开始,他们只是唱了一出诙谐剧而已,讲的是个侏儒从军从而牵扯出的一系列闹剧。
父亲从京城中最热的戏班子独立出来后,便创立了冷月堂,说是要为天下人演戏,要演尽人生百态,却不想因为一出戏得罪了对自己身材一直很敏感的皇帝。
官府查抄了冷月堂,说要把他们全部下狱,皇帝则说要给他们机会,把他们全部赶进荒山,然后围猎他们......
母亲多年宰猪,力气很大,背着她逃过了一轮又一轮,可最后还是死在了乱箭之下。而父亲则是没有参与这逃亡的,皇帝用铁钩穿过他的身体,刺伤他的铁钩也堵住他流淌的鲜血,吊着他一口气。
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至少此刻没有。于是她奋力往山里跑去,箭射中了她的右臂,可她没有放慢速度,又一支箭插进她的小腿,她爬着朝深山处去......
后来她遇到高人相救,治愈她一身伤,传授了她易容的本事。她将自己的名字彻底抹去,改名叫了千面,花了整整七年的时间,重新创立了冷月堂,所有曾被权势所欺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她要为天下人鸣不平。
复仇的路理应是孤独的痛苦的,温暖会麻痹大脑,迷失方向,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能这样,“以后会有宫人来给照顾你,不出两个月,你就能出去了。”
有人如梦初醒地抽离,就有人披星戴月地奔赴。
楚清棠跳到顾岁安的身上,双腿盘住他。
顾岁安的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她,“阿棠,我是在做梦吗?”
楚清棠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咬破了他的下唇,鲜血渗出来,又被楚清棠用舌推回进他的喉间。
奇怪,鲜血是他现在最见怪不怪的东西了,这样一点点血又怎么会瞬间就煮沸了他的心呢?身子也跟着热起来,他掐住她的后颈不肯她后退,在她嘴上磋磨。
顾岁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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