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积,每日里只学琴唱歌,根本不用搭理旁事。待到能接客时,除了舞榭歌台,达官贵人,姽婳夫人所见世面少得可怜。后来她被嬴恬搭救,嬴恬怜她误入风尘,又敬她洁身自好,遂娶为妻子。他深知娇妻不会料理家计,又兼身子柔弱,便百般呵护,看作珍宝一般。到女儿出生后,嬴恬沙场搏杀,忙得顾不上家,所幸女儿小小年纪便聪明伶俐,能决事务,故家里种种事务,渐渐移到嬴湄身上。
现下,嬴湄见母亲害怕,便轻拍其手,宽慰道:“娘,你不要惊慌,湄儿已经作好打算。进京后,你不用住店,我已用爹的名义修书一封,你且去投靠大行令赵顺大人。他与爹交情深厚,必定会好生款待你。再有便是家里的百名壮丁,我已抽出八十名护送村民离开,剩下二十名,以及三娘和绯烟,全随你上京城。”
“湄儿,你呢?你要撇下娘去哪里?”
“娘,爹在前线吃紧,湄儿要去助爹爹一臂之力。”
“湄儿,你爹的情形固然凶险,但他毕竟是出生入死的武将,再凶险的恶仗都经历过……想来,想来……他总能平安归来。倒是你一介女儿,才十四岁,那战场上的刀剑皆不长眼,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活不成了……”
眼见母亲泪如雨下,嬴湄心头不禁一般凄苦。她伸出双臂,环住母亲,低低道:“娘,知女莫如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万勿担忧。这一别,你定要照料好自己,免得我和爹爹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瞧着女儿绝然的面孔,姽婳夫人情知无法扭转,又想到女儿素来极有分寸,强过许多成人,故在劝解下,终究点首同意,上了车马。
收拾好东西的绯烟也红着眼睛出来。她看着嬴湄,埋怨道:“姑娘,从来都是你在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为什么这一次你不要我,独要管大哥?”
嬴湄选择马夫管强,是因为他本就是搏杀战场的士兵,比起娇弱的绯烟,至少在路上不用自己分心照料。然这样的话,嬴湄不会照直说来,只揽住绯烟,哄道:“好妹妹,三娘已老,诸多事情恐怕照管不到。你心细,我将娘托付给你,你替我好好照顾她,也照顾好三娘和自己。听话,要不了几日,我定和爹爹到京城来与你们相会。”
绯烟哽咽难语,犟着不肯上车。嬴湄正在为难,幸好周三娘出来,到底她知形势危急,不宜拖延,便将绯烟拽上马车。随后,三娘含泪叮嘱嬴湄小心珍重,这才催促众人上路。嬴湄则和管强将一行人送到村口,依依作别。
那时,春光明媚,马车缓缓而行。绯烟和姽婳夫人心下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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