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者之间,我们已经占了二者,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这翻话讲得众校尉又是叹服又是讶异。末了,众人的纠结全集中在秦军中计后,那些伤兵将如何发挥作用?
见父亲和众将已然认同自己的前一计划,嬴湄心下极是欢欣,忙劲头十足的把余下打算一一道出。听毕,众将慨叹莫名,实不敢相信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回旋余地。众将寻思: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选择那个存有一线生机的路途!很快,嬴恬首肯,部将亦大多赞同,独几个军校还在犹豫。
最后发话的,还是先前的校尉。但见他白了脸,语气凝滞道:“姑娘滔滔不绝,都是好主意,我等自愧不如。但是真正的战场不是靠着案几论兵谈书。姑娘出此谋略,如果侥幸赢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如若输了,再无回头弥补的可能,毁的便是魏国的大好河山。姑娘,你以什么来担保后果?”
嬴湄睁大眼,瞧那校尉,他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不过十八九岁,看上去英俊高大,威武刚猛,冷冷的眼眸中透出倔强,想来不是出自将门之家,必也是贵胄之后。他几次三翻的挑刺,说来说去,就是不相信自己。皆因自己是女子,年纪又小,故此被军营里的莽汉给看扁了。从前,她每每听先生和爹爹感叹女儿家在世上立足不易,她总不信,今天始知为实。
她本是心高气傲的女子,如何容得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激愤中,她仰起头,朗声道:“嬴湄在此立誓,愿以人头担保。若事之不谐,功败垂成,就请这位校尉取我颈上人头,让嬴氏血脉自我断绝!”
众将一时错愕,概不敢多言。那嬴湄却昂着头,掀开帐幕出去。
嬴恬在后边摇头叹息,他很清楚女儿的怒气缘何而出。湄儿自来洒脱,不为世俗所拘,却不见得世俗之人亦能容她。皆因自己爱怜女儿幼小,故百般包容,她便以为天下人都能惜才,故而甚是自负。看来,自己还得多让她接受历练,免得将来吃亏。
想到这里,嬴恬的眼睛移到校尉身上,心思又有不同。虽然他是临时统领京畿军,众将相处不过短短几日,但在日常接触中,他发现这个校尉虽沉默寡言,却精细过人。今日他如此话多,仿佛是专门挑剔湄儿,但平心而论,他的质疑完全合情合理。试想,如果不是知根知底,谁能轻易信人?甚至还要把身家性命、国体安危全交托与她?尤其这人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如此一想,嬴恬心下凛然。他是铁了心要倚重女儿,但是他手下的将士却未必会买女儿的帐,如不周全打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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