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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湄顿时脸色苍白,满面震惊。“柔儿”乃母亲闺名,除她和父亲及周三娘等几位亲近之人,再无旁人知晓——那李盟又是如何得知?莫非,他与母亲曾是故人?因此一念,嬴湄的双手不由得抓住窗柩,耳朵紧紧的贴着薄薄的窗叶。
屋内,姽婳夫人骤然变了脸色,好一会儿后,才竭力镇静道:“丞相大人,往事已过,休要再提。”
“柔儿,你定然还在恨我。其实那一别后,我日日都在痛悔,悔我辜负了你。柔儿,我——”
“丞相!”姽婳夫人涨红了脸,颤声道,“雷柔已嫁与嬴恬为妻,‘柔儿’一词,只有夫君叫得,望丞相自重。”说罢,她盈盈如水的眼眸已遍布怒气。
可惜姽婳夫人的容颜过于娇柔,虽怒气盛盛,然在旁人看来,倒像是含羞带怯,格外惹人怜惜。因之,李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兀自情深:“柔儿,你果然恨极了我。从进门到现在,都不肯给我一个好脸色。既如此在意,又何苦折磨自己?你从来都知道,我心意不变,一直在等你回头。”
姽婳夫人真真气极,脸色由红转白,冷言道:“丞相大人,往事如烟,过而不存,雷柔现下有丈夫娇女,日子舒坦而快意,深厌旁人来打扰。”话说于此,她一面站起身,一面对周三娘道:“三娘,我身体微恙,不便送客,你替我送送。”
李盟双目盯着姽婳夫人,一往情深的脸顿时阴沉下来,随即转作凌厉之色:“今日就算李某唐突,但正事还没谈妥,嬴夫人又何必忙着逐客?”
周三娘暗叫不妙,深知自家主母天真不谙世故,处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现下果然触怒贵客,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之,她大着胆子,陪笑道:“相爷,我家夫人身体确实不好,不便久待客人,还望相爷多多体谅。等我家老爷回来,再登门拜访,相爷看怎样——”
“放肆!”李盟满脸戾气,斜视三娘,恨声道,“你不过是个端茶捧水的仆妇,本相现与你家主母说话,你也敢插言置喙!”
说起来,周三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却从未见过如李盟这般盛气凌人的权贵;顿时被他迫人的气势吓住,再不敢多话。姽婳夫人也被吓唬住,惊惶的跌坐于椅子,茫然不知所措。李盟冷眼瞧了她一会,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之后,他将目光转向儿子,傲然道:“嬴夫人,这是我儿李俊,他与令媛有过一面之缘,很是仰慕令媛的才貌。李某认为故人情深,无须假借媒妁之言,所以特特献丑,自来给我儿提亲,望夫人不要推却。”
姽婳夫人眨了眨眼,断然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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