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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鸨快步前驱,急促道:“小爷,可不得了啦。方才老身这里来了一位客人,他说那逆贼——哦不,是嬴恬将军已经被释放了……”
“你说什么?”嬴湄一把抓住老鸨的手,连自己的声音抬高了都不知道。
老鸨吃痛,一面挣扎,一面低嚷:“小爷,下手轻点,可疼死老身了。”
这话提醒了嬴湄,她忙放开手,按住“怦怦”直跳的心,陪笑道:“究竟怎么回事,请妈妈快说。”
“老身也不大清楚,听见说是太后娘娘颁发懿旨,说嬴恬将军蒙受冤屈,乃是被奸人所害,故立即释放,并赐还被抄家产。连大行令大人也一块放了。”
“这消息可不可信?嬴将军等人现在何处?”
“嬴将军现在何处,老身并不清楚;但老身敢保证这消息绝对可靠。散播这消息的客人原是‘邹记米铺’的当家大官人,因为白天见大伙为嬴将军请命,他深受感动,便也跟着去瞧热闹。后来听说有人要毒害嬴将军,邹大官人气不过,又跑到天牢外守候。直到夜深了,他亲眼看见威烈侯领着一干人在天牢外宣读太后懿旨,并将嬴将军等人接上马车,他才到老身的‘倚翠楼’来。小爷要是不信,你且到前院的大堂上看看,那邹大官人还在说这事呢。”
嬴湄不再追问下文,她推开老鸨,飞一般往前院跑去。待她赶到灯火辉煌的大堂时,果然看见“倚翠楼”的姑娘和客人们正围着一个人。她心里激动,身子也跟着微微发颤,她一面竭力冷静,一面使劲往里挤。谁想,横斜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肩头。她大惊失色,回眸一瞧,但见一双无比熟悉的细长凤目正盯着她。
如果这一刻嬴湄足够冷静,她定能看出,那双凤目里隐含的喜悦远远大过嘲讽;可惜,她瞧出手的主人恰是冤家对头李俊,立时黑了脸。就那一刹,她后悔不迭:自己究竟是太大意了,竟然被老鸨的谎言哄骗,连好歹都忘了计较,结果一头撞在网上,难以脱身!
嬴湄脸上的表情深深触动了李俊,他怅然若失,不觉有片刻失神。她忙趁机甩开他的手,尽量往后靠。因当下人多,房子又狭窄,四面皆被堵住,若想逃走,实是不易。故在极近的距离内,她只能怒目而视。
李俊一声苦笑,低低道:“姑娘就这般恨我?”
嬴湄懒得搭他,一双眼飞快而机警的四下逡巡。她欣喜的发现,李俊带来的人不多,除了一个干瘪瘦小的中年汉子,四周再无可疑之人。
她才在寻思脱身之计,李俊便幽幽道:“姑娘无须提防,李某并无歹意。再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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