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性,说不定还要将自己赔进去。然她又无法相劝,他毕竟是姬家长子,负担着无法推卸的责任。故夜深人静时,她常常望月叹息。
另一个让她担忧的则是生计问题。当初,跟随她父女来到望乡的家下人等,共计八十余口,这一年多来,众人虽努力耕种,然整个望乡贫瘠不堪,所获庄稼仅能填饱肚子。当地百姓又贫穷无依,嬴氏本悲悯人家,岂能见死不救?他们既要养活自己,又要周济别人,渐渐入不敷出。
嬴湄向来未雨绸缪。她以为,望乡土地虽然贫瘠,但是很适合种植桑麻,全村不妨以养蚕和纺织为主。拿定主意后,她挨门逐户的劝说百姓,取得认同。果然到了第二年秋,望乡的养蚕业和纺织业初具规模。现下,她愁的是销路。几经思索,她决定亲自往毗邻的晋国走一遭。据说,那里的人性好奢侈,最喜丝绸绢帛,出手远比魏国的豪强大方,正是极好的买主。她把这主意细细与父亲说了,嬴恬沉思再三,勉强同意。
几日后,她精挑细选,装了三车丝绸,再选出二十个强壮家丁,充作护卫,然后辞别父母,迤逦南行。一行人足足颠簸了五天,才进入晋国的边郡江阴。看着道路两旁逐渐繁华的景象,她长舒了口气。因事先查过舆地图,知道再走四五天,便可到达江阴的郡府波阳。此地是晋国南来北往的冲要,素有“晋国第一郡府”之美誉,也是她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这日一早,嬴湄引着家丁们早早上路。大伙顶着冷峭的春风,好不容易才爬完一个大坡,正待歇息,忽然听到坡下的树林传来激斗之音,其间还伴杂着哀嚎哭喊。她情知不妙,忙派管强去探究竟。
约一盏茶的功夫,管强气喘嘘嘘的爬回来,道:“姑娘,下边有支商队遇上劫匪,看来是撑不住了。”
“劫匪多少人?”
“大约百十来个吧,都蒙着脸,跳来跳去,看不真切。”
她沉吟不语,出门遇劫是生意人家的大惧,万幸的是,洗劫的对象不是他们;但是,她能袖手旁观么?
管强看了看自家姑娘的脸色,小声道:“姑娘,救是不救?”
嬴湄蹙起双眉,道:“救。都是出门在外的人,能帮则帮一把;保不定哪日就轮到我们需要别人救济。”
“可我们总计才二十来人,怕是有点悬吧?”
她仰起头,轻轻的拍了拍坐骑的脖子,道:“管大哥,咱们人少,自然不能硬碰硬。不过若是虚张声势的话,二十来人就足够把劫匪唬跑。”
管强自来最服嬴湄,闻言,忙乖乖的竖起耳朵,旁的弟兄也自觉靠拢。她压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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